秋实走出内室,将寝殿的大门关上前,看了眼夜空中的弯月,不由为俞蕴担忧起来,白日里刚获得黎翦的好感,晚上又闹这一出,不会又重回原点吧?
唉!
*
清晨,阳光柔和,鸟鸣清脆,整个王府都沉浸在宁静安详的氛围中。
“苍天啊,你饶了我吧!”
一声哀嚎横空出世,惊得鸟儿四处逃散,将这美好氛围击得粉碎。
俞蕴从头疼欲裂中苏醒,她知道这是宿醉的结果,但不知为何脑中总是浮现出,自己与黎翦面对面的对视的情景,特别是他那张冷脸就像放大了一倍在眼前晃来晃去。
“昨晚黎将军来了?”
本要服侍她梳洗的两个小侍女,非常默契地顿住手上的动作,大气不敢出一声。
“你俩怎么不说话?到底来了没?”
直到俞蕴又问了一句,她两人这才心一横,你一言我一语的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个七七八八。
俞蕴听完眼前一黑,只觉得郁结难舒,心口憋闷的难受,不禁哀嚎一声发泄心中郁闷。
闻声赶来的秋实跑进内室,见俞蕴半坐在床榻上,将头埋在曲起的□□,拉扯着散落的头发,颇有些捶胸顿足之意。
“秋实,快快劝劝殿下吧!”两侍女像看见了救星。
俞蕴听到秋实来了,立马坐直身体,小心翼翼向她求证:“本王昨天真的亲……黎翦了?”
“嗯!”秋实沉默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
俞蕴顿然觉得天旋地转,欲哭无泪间,问出一句:“他,不会杀了我吧?”
“不会!”秋实回答的颇为干脆。
俞蕴根本不信,书中数次描写黎翦对原主的厌恶,就连近身都不肯。
现在呢?
她可是亲了他啊!
还是好几口……
想到此,俞蕴更加肯定自己命不久矣,逃脱不了炮灰女配的命运。
“你就别安慰我了,他可是黎翦,怎会放过我?”俞蕴哀叹道。
秋实笑起:“属下不是安慰。昨晚属下与您想的一样,觉得黎将军定不会放过您。可仔细又想,若真按黎将军的脾气,当场就将您碎尸万段了,何必要等到今天?”
“嗯?“
俞蕴仔细思量半晌,觉得秋实说的有几分道理,又在心中分析了自己现下的处境。
如今,韩闽中呈给周帝的画卷中,她是个胆小懦弱之人,定会让樊毅觉得自己没有谋朝篡位的心思,也就不会派兵讨伐。
她只要谨小慎微,尽量避开黎翦,时间久了等他气消,再给予他和吉潇月一点支持,怕也能相安无事。
心中有了成算,俞蕴便也不怕了,理了理散乱的发丝,头疼欲裂的感觉再次袭来。
“头好疼!”俞蕴扶着额头感叹:“酒还真是个又误事又要命的玩意。”
秋实笑着递过去备好的醒酒汤,道:”平日里小酌几杯还是好的。“
喝了醒酒汤,俞蕴头疼的症状消减不少,吃了早饭之后才真正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