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记再简单不过的横刀一砍。
刀锋乱流,风止雾笼。
咔哒咔吧……
希朗的黑刀碎裂了,散为点点光华,复归于虚无的幻想。
一道细细的线,出现在希朗的身上,如海峡般分裂了两岸的衣物与骨肉、心肺,意欲一刀两半。
希朗低头看了眼,缓缓吐了口气,催动真气。
以理念作为核心——
以幻想作为骨架——
以真气作为填充——
化为真实的想象,填充满了所有的缺失。于是,希朗身上的伤口,全都消失不见。
并非治愈,而是对于消失的部分的填补。
正当希朗欲迈步时,身后传来了一个询问。
“那是什么剑?”
“剑一。”
那是,两人间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交流。
红衣人消逝于白茫的底色间。
而白衣人,已被染红,成为了这白茫茫雾色中的杂色。
刺目,却不显眼。
*
前方的大地忽地隆起,挡住了琳的前路。
“老娘不干了!”
一声怒吼,琳猛地把长弓往地上一摔,自腰间左右两刀鞘中抽出了两口黑白弯刀,就这么直接的冲了过来!
“兀那死胖子,纳命来!”只是几息间,琳便跑过了百多米。
“……发什么疯?”哈鲁愣了一下,抬起左臂直击向琳的头颅,自身却是不招不架、不格不挡,毫不做防御。
刺啦,刀芒花火,哈鲁身上却是半点油皮都没破。
而身在半空,无处借力的琳,却犹如蝴蝶一般,身子轻巧的往旁一倾,顿时身子一个折叠,浑若无骨,避开了哈鲁的左臂。
不待哈鲁右拳击来,琳探出脚尖在哈鲁左臂上轻轻一点,获得动力,整个人在半空中划出了优美的弧线,让开了紧随其后的右拳。
——电光石火间而已。
“——嗯?!”哈鲁鼻子一动,随即哼声道,“古怪的味道,是毒?可惜我有‘土壤芬芳’,毒物于我无用!”
脚下一蹋,地面竟如同水一般泛起波澜,流动起来的土壤砂石,如手如爪,刺向了正在下坠过程中的琳!
“喝老娘的洗脚水去吧!”
摔下这么一句,腰间武装腰带上的机关盒启动,细弱游丝的纤维被马力卷动、缠绕、收还。
琳被这股大力所拽行,脚不沾地,整个人急速向后方飞去。
“还有,那股怪味,可不是毒气哟……”
向后飞身的过程中,一把飞刀,扣于手中,计算好轨迹、速度、方位、范围,便甩手掷去。
“——而是,气体炸弹!”
飞刀撞击石块,擦出了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