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翊他……好像很疲惫……
也好像……并不开心……
萧翊背靠池边,右手揽着顾何,左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他的肩背……
他侧了侧头,看见师尊无比柔顺的倚在自己怀里,一时间又像是回到了烟云台,回到了自己一生中最甜蜜的地方。
那个时候的师尊,看起来还是很爱他的。
萧翊摘了面具,顺手放在池边上,唤了声“师尊”。
顾何抬头,“怎么舍得摘你的面具了?”
“师尊,”
萧翊拉起他停在自己胸口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师尊……你看到这张脸,会很高兴吗?”
顾何蹙了蹙眉:谁给他的自信?
萧翊见他不言语,自以为猜中了他的心事,“师尊,当初你就是因为这张脸,收我做徒弟的吗?”
顾何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难道说练了那个什么渡障……就会出现这种,神经病一样疯狂自恋的后遗症?
“师尊,”
萧翊不依不饶,“我要不长这样,还能爬上师尊的床吗?”
顾何忍无可忍,一巴掌拍上他的脸,“你有完没完?”
一声脆响,打懵了萧翊。
疼倒是不疼,就是很难理解。
“你舍得打我?你不是最喜欢这张脸吗?”
顾何一把推开他,径直起身,离他远远的坐下,薄唇吐出三个字:“神经病!”
萧翊连忙游过去跟上,靠着他坐下,连珠炮一样的质问:“他拉过你的手吗?”
“他亲过你吗?”
“你们俩发展到哪一步了?”
“呵!他可没睡过你!到底不如我!”
“他怎么死的?”
顾何拧着眉毛看他,“你说谁?”
之前他偷偷去不归山的时候就这样,嘴里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东西!
当时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也没机会问个明白,现在这个狗东西又开始了,神神叨叨!
萧翊嘴角抽了抽,好声好气的继续说,“就是你房内暗格里那幅画上的人!画就压在《阖梦》下面!”
越说牙咬的越紧,“那幅画的落款是景盛十三年,他是景盛十三年死的?”
顾何眼睛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