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将你怎样,你的身家不值得我去筹谋。”陆思贤故作不屑。
吕顷刻想想也是,面前两人非富即贵,设计陷害他,无甚必要,他拱手答谢:“如此,我回家命人去取银子。”
“这家宅子也先借给你,眼下风声很紧,你要如何做,直接卖掉吗?”陆思贤道。她好奇吕顷的第一桶金,毕竟这个男人后来富甲一方,给了宇文信很大的财力支持。
吕顷回道:“我置办了一间铺子,预备生丝织成丝绸,这样就能得到更高的利润。”
生丝再卖,也赚不到丝绸的价格。
陆思贤颔首,将剩下的事交给青竹,自己同秦若浅离开城北。
许久不见苏锦,她着一身女装光明正大地进入神算铺子里。
苏锦恰好将今日的客人送走,见到女装的陆思贤,眼底涌现出熟悉感,怔忪道:“今日已测过了。”
陆思贤好笑,这是将她也蒙蔽过去了,这样也好,便欲逗弄一二,但妖孽在身后就只好作罢,“不同你玩了,我是陆思贤,近几日九皇子可曾来过?”
听她自报家门,苏锦呆若木鸡,就在这时,秦若浅踱步而来,扫她一眼,目光平静,立即引起她的愤恨。
灭族仇人的女儿身在眼前,往事血腥的一幕幕涌现,想而未想,伸手去抓她肩膀。
她一出手,秦若浅就揽着陆思贤疾步后退,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狠招。
苏锦招招狠毒,风声扑面,就像是一把刀砍了下来,吓得陆思贤闭上眼睛:“苏锦,你赶紧助手。”
一句话不说,怎地就成了修罗场。
秦若浅将人稳稳地抱在怀里,轻易就避开苏锦,那股隐约清冷之感凝在她的眉睫,反捏住苏锦的手腕,随着这个动作冷意散开,道:“再乱动一分,我捏断你的手腕。”
怀里的陆思贤惊魂未定,果然女人都不好惹,尤其是会功夫的女人。
“秦若浅,谢谢你啊。”
苏锦受人桎梏,恨得牙齿咬得生疼,偏偏秦若浅不在意,反凑在陆思贤的耳畔:“如何谢我,不如今夜我在上,如何?”
秦若浅哪里是软弱的性子,一次吃亏,哪里会次次吃亏。
陆思贤看着对面怒火中烧的苏锦,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打死不敢回话,只得安慰苏锦:“你先看清,这是七公主。”
见到那几个王八蛋都没生气,见到秦若浅气什么气,到底长没长脑子。
秦若浅看似柔弱,力道并不小,捏着腕骨,似要捏碎了一半般,疼得苏锦脸色煞白,口中依旧不饶人:“谁不知狗皇帝素来最喜欢她,杀了她,让他尝尝失子的痛苦。”
陆思贤:“……”这是什么神马逻辑,合着狗皇帝就秦若浅一个女儿,其他都是绿帽子带来的?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要杀就杀皇帝去,拿无辜的人出什么气,我给你入宫的令牌,你持刀去杀。到时你被捉住,千万别说和我认识,自己一个人送死算了。见过蠢的,没见过你这么蠢。还有狗皇帝狼心狗肺,你杀了她,狗皇帝压根不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