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是陆思贤活着,必然是想将萧临等人千刀万剐,甚至不会同秦若浅谈恋爱,血海深仇,不是说淡忘就忘的。
马车入宫后,秦时言也入宫给皇帝请安,他从摘星楼里出来,一身脂粉气,大老远就能闻到。
照他这个样子去见皇帝,皇帝没病也能给她气出病来。
皇帝醒了,他隔着屏风在外面叩首请安,想转过屏风去看望,被皇后捂鼻拦了下来:“你且去洗洗。”
秦时言当作未闻,反嗅了嗅自己的衣裳,感觉什么味道都没有,不明白皇后这是何故,“臣这是哪里不妥?”
皇后拧眉:“你哪里都不妥,去洗洗。”
秦时言没奈何,揖礼离开。
走出寝殿之际,见到七公主同朝臣一道走来,他忙走上前:“阿姐。”
户部尚书朝着小郡王行礼,默然退下。
一走近,秦若浅就闻到一股味道,是女子身上的脂粉还有香料杂糅在一起,她捂住鼻子后退:“从摘星楼而来?”
人人见秦时言就像见鬼了一样。
秦时言再度闻了闻自己,依旧没有闻出端倪来,随口说一句:“陆世子清晨也去了摘星楼,你怎么也不管呢?”
该管的人不管,不管的人也乱管。
无心之语让秦若浅生了警惕,“陆思贤去了摘星楼?”
被这么一问,秦时言才感觉哪里不对,要暴露陆思贤的事了,他作笑两声,腿往外面挪了挪,指着阴沉的天色:“今日天色不错,我约了人赛马,改日再来给皇帝叔父请安,先走了。”
跑得越快就越显得不对劲。秦若浅无暇计较这些,见完朝臣要去见王贵妃,若一直不管不问,难免会陡生波澜。
那厢的陆思贤早已回临华殿,躺在榻上吃着点心,手中捧着话本子,宫人将炭火靠近,烘得身体暖暖的,别提多舒服。
日落之际,秦若浅才缓缓归来,见到榻上的人,想起秦时言的话来,走近后开门见山:“你去了摘星楼?”
“去了,见秦时言,他告诉你了?”陆思贤头都不抬,闷头看着话本子,丝毫不在意秦若浅知道这件事。
秦若浅见她态度敷衍,顿觉不高兴,“你就不能抬头看我一眼?”
“看什么?你很好看。”陆思贤作势抬头看一眼,迅速又低头,比敷衍还要敷衍。
秦若浅耐心不大好,拿走她的话本子,语气冷冷:“它比我还好看?”
察觉到一丝丝的危险,陆思贤以最快的速度爬坐起来,学着古人正襟危坐,腰杆挺得直直的:“不,你比它好看多了。”
话本子一类的书籍往往以剧情为主,一环套一环,主角跌宕起伏的人生,吸引人一页页地翻下去。
对于话本子而言,秦若浅最有印象,她所处的朝代便是一本书,不过剧情内容经过很强烈的改动,已经与书里不同了。
这个现象一直无法解释,就像她穿错了书一样,只有人名符合,剧情都乱了。
遇到陆思贤后,人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与书里丝毫不沾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