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离开张府,让人将苏锦绑上马车,送她回去是陪族长,今后再无云山皇后了。
解决苏锦后,周身轻松,路过点心铺,每一样都来一份,打包带回宫里。
出了点心铺,遥远就见到马上意气的宇文信,多日不见,他的马前多了串红色璎珞,大男人用这么红的,感觉一股骚气,尤其是宇文信这种自以正直的男人,看着就不对劲。
宇文信见陆思贤依旧是眼睛长在天上,看见当作没有看见,陆思贤嗤笑,这种男人还是这么自信,还当自己是霸总光环。
瞪过一眼后,她就钻进马车里,马车未走百步,就见一更骚气的人骑着白马。
五皇子秦承烨,大摇大摆地从上了自己的白马,马儿通体白色,一看就是好马,马倒是很简单,没有装饰物,反倒是他本人,和马一样白色。平日里本就不正经的人突然变正经,尤其是那股风骚气质,一看就像是故意装正经。
秦承烨认出陆思贤的马车,打马走过来,敲着车窗:“一道去玩,我约了画舫,可去?”
两人相处多年,他还是想不起陆思贤在现在是女人,相当然地拉着她去鬼混。
陆思贤眉眼抽了抽,随手拿起一包点心给他:“你带给我喜欢的那个什么花魁,就说我过几天去看她。”
秦承烨狐疑地接过点心:“我怎么不知道你有喜欢的花魁?”
陆思贤迎着她的视线,眯眼笑了笑:“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哪个,你看哪个漂亮就给哪个。”
反正她又不会再去。
秦承烨收了点心,俊秀的面孔带着旧日的张扬,丝毫没有新帝登基的紧张感,道:“你当真不去,好几人惦记你呢,今日我做东,不去可惜哦。”
陆思贤没有多想,只觉得这个事应该喊上秦时言,毕竟他那个渣男就喜欢免费的事,她若去了,秦若浅得杀过去。
她试探着开口:“不若你去喊小郡王,他有喜欢的姑娘在那里。”
“不行,不能便宜他,我自己去了,还是得自己,这个点心就送给我喜欢的姑娘了了。”秦承烨劝不动她,就自行离开。
陆思大包小包地回宫去了。
魏云查案,速度迅疾,几日里查出些许矛头。
当着张正与六部尚书的大人面徐徐开口:“膳房的人只负责烹煮,会有专门的人来取膳食,因此一旦出了膳房,膳食往哪里送就与他们无关。三位皇子的膳食是一道送来的,甚至有人提前试毒,也未曾出事。所以膳食本身应该没有问题,应该是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与膳食相克。昨日查香之际,我便想到是不是香出了问题,我便让人去查。果然,症结就在这里。他们在灵堂内待的时间不少,闻到熏香,再吃了与之相克的膳食,在体内产生毒,继而丧命。若非昨日的香有问题,此事还无法破解,不过由此可见,两件事的背后是同一人。”
有人质问:“未必就是同一人,登基典礼是礼部去办的,未必就会产事。”
其言便是未必就是人为,或许是自己断的。
秦若浅笑了笑,不在意。张正并非是好相与的人,本就是在刑部待过多年,说话中带着戾气:“看事以证据说话,眼睛看不见,就用耳朵去听,若还是听不见,不如脱了官袍回家去种地,毕竟种地是不需要脑子的。”
“你、张相是何意思,指桑骂槐?”那人是兵部尚书郭晖,五大三粗,脸颊一侧还有着刀疤,站在那里不说话就感觉到凶神恶煞。
两人都不是好性子,但张正嘴角快:“没有指桑骂槐,骂得就是你,郭尚书遇事不动脑子,就想着动兵是不好。小魏大人已经说了,背后有鬼,你没听到吗?”
郭晖暴躁:“她不过是一女子……”刚出口就顿住,一侧的礼部尚书周文清拽着他的袖口,他恍惚意识到什么,改口道:“臣的意思还未查清楚,就不能定论。”
秦若浅保持沉默,看似平和,可眉眼之间却多了几分秋日晨起间的薄霜。张正照旧顶了上去:“您方可不是这么说的,刚刚说魏云是女子。你别忘了,你当初还夸过她智谋好,手段强,是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怎地还改口了?”
论吵架,十个郭晖都比不上张正。郭晖理屈,觑了一眼上头不说话的新帝后,默默闭上嘴巴。
魏云不是初次见到张正的口舌,却还是被他犀利的言辞惊到,半晌不语。
这时秦若浅出声安抚,再道:“魏大人接着去查,刑部与大理寺都全力配合。”
魏云称诺,低头的间隙,面上闪过一阵苦恼,这些时日来回奔波,撩下卿卿多日,再查下去,她又得被赶出家门。
秦若浅无视她的苦恼,直接说起封号的事,剩下的两位皇子该封王了,另外册太后的旨意也一道下发。
这些算不得大事,却还是要提一提。
礼部应下后,众人便散了出去,魏云欲言又止,也跟着一道退了出去。
出了含元殿后,郭晖几乎大步来看,其他人不敢多话,也跟着他离开,唯独张正走得很慢,手拢着袖口里,也没有往日仪态,但精神很好,情绪不错。
魏云跟着这个上司很久,知道他不怕惹事的性子,今日两人同在一阵营,还是想劝一劝:“您还是嘴上饶人,郭尚书是暴躁的性子,心思简单了些,您何必与他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