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诚轻轻摇头,“我不想这样。”
好不容易才离开祁炀所在的世界,而此刻他身边还有黎焕,就不想再和祁炀过多牵扯。
被拒绝的祁炀却没失落,直接顺应他的意思,“行,那我就离你远远的,我去楼上坐。”
一刻没犹豫,他起身走向楼梯,言出必行。
俞诚目送祁炀的背影上楼,竟有些晃神。
祁炀就是这种人,总在不经意间给人过多遐想,最后抽身时又会说
是你会错了意。
但时宁却对祁炀有所改观,【诚哥,他真的喜欢我吗?我怎么感觉有什么阴谋呢?】
说不准,但祁炀喜欢时宁这件事,俞诚现在却能确信。
猜测谁的心思不能只看行为,要看动机。
好好的一个祁家太子爷,凭什么要来郊区酒吧当股东?
是想通过时宁这个无关紧要的私生子,去算计时家?这逻辑说不通。
除非祁炀打心底认为,时宁一定会回到时家。
【诚哥,诚哥?有客人在叫你。】
俞诚回过神,拿上酒单开始工作。
重低音越来越浑厚,随时间推移,酒吧里的氛围逐渐高涨。
今晚人太多,俞诚手里的酒一直没放下过,有点重。
【诚哥要不去隔间休息下吧?】
身体再好的人,如果没经过特殊训练,很难每天站立7小时,二楼隔间则是给服务员躲懒的地方。
共用一具身体,俞诚和他一样疲惫吃力,但俞诚不想上二楼,就只能忍住手臂和小腿的酸胀,“你是想去跟祁炀碰面吗?”
【他应该在包间里吧,我觉得他不会出来。】
“别侥幸,没发生的事谁都说不准。”
【但我真的很累,手都快断了,你没感觉吗?】
“我又没有自虐倾向,这种程度我知道你可以忍住。”
【诚哥】时宁只想时家的事情早点结束,到那时,他就能被黎焕圈养起来,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
“真是个小孩儿。”俞诚没辙,放下手里的酒,找隔壁服务员帮忙看场,偷偷溜出酒吧。
门口的空位还有剩,俞诚走到最角落,一屁股陷进沙发,抽起烟。
火星刚燃到一半,路向风就左顾右盼地来到跟前。
偷懒时遇上老板,俞诚难免小紧张,“路哥,找人呢?”
“找个屁,我就找你。”路向风快速摆手示意他挪进去,坐下后对他掏兜抢烟,边点边问,“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