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诚却是眼神微暗,捏紧手里的档案袋,轻轻点头。
祁炀已和时斌商量完了吗?
结果又是什么?
“是被ktv了吗?放假都不乐意?”祁炀问。
“不是,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必须要去上京一趟。”
俞诚本打算解释,但思索一瞬,却直接递出档案。
直到刚才,他才突然意识到时斌的目的,无非是想借祁炀之手,把降压药给推销出去。
“嗯”
祁炀翻开档案,大略扫过一眼就将其合上,全程不过五秒,“诶,现在我们才是一家的,难不成你想帮着你爸坑我?”
亲耳听到结果,俞诚就算早有预料,心脏却仍然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祁炀,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事。”
祁炀无所谓地笑笑,将手肘靠上俞诚的肩膀,“就当是彩礼吧,弄完就带你回去见家长。”
话音刚落,时宁就在脑袋里一哭二闹三上吊。
俞诚不是滋味地叹叹气,“这么直白吗?”
“直不直白有什么区别?反正你又没拒绝。”祁炀在他耳侧打了个响指,走向电梯,“走吧,争取早点完事,然后陪我回家补个觉。”
刚出公司大楼,之前不见人影的苏江,鬼魅般地从侧方走出。
但他只跟在两人身后不做声。
上京距离时界不远,都在市中心,不堵车的情况下开车不到10分钟。
这次仍是祁炀开车。
俞诚以安分的外表,掩盖内心的不安分,不时用指甲抓抓档案的硬壳,
“祁炀,你很喜欢我吗?”
祁炀投来余光,上下一阵打量,“在车上别调情,再说你也没脱裤子啊。”
“”
俞诚接不上话,费力吐口气,才能得以继续开口,“我可能只把你当朋友。”
这话若是被时斌听见,他都不敢想象后果。
但不说出来,又觉得心里堵得慌。
一是想遵守和黎焕的约定,二是不想利用祁炀。
而祁炀全然不顾他的死活,仍在打趣儿,“谈事儿就正经点,先把裤子穿上。”
“”
车内冷静片刻,祁炀却突然说道:“我喜欢和自私的人相处,因为不想听见又当又立的话。要是你不得不利用我,那就想想怎么把利益最大化。”
闻言,俞诚羞愧万分,渐渐把脸侧向窗外。
你也觉得我很自私吗?
不对,你说的应该是时宁吧。
而俞诚的多愁善感,祁炀一概接收不到,食指随着音乐鼓点,轻轻敲击着方向盘,“烟灰缸在你旁边,想抽就抽,但不准吃独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