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比喻?”
“你一上床就抱着书看,不就是因为它穿得比我暴露吗?”祁炀侧来脸笑笑,合上书放到床头柜,躺下身盖住被子,只在外面留出脑袋,“关灯,睡觉。”
无语一阵,身侧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应该是安眠药在起效。
祁炀的睡相很好,鼻头微微呼吸,嘴唇轻抿,这副模样不带城府,干净得无可比拟。
俞诚试探伸出手,轻轻拨弄他的头发,“对不起。”
调整好思绪,俞诚端起另一杯水放到嘴边。
不是失眠,只是想确认一件事,但
掺杂安眠药的水还没来及入口,他却率先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和云芸当初的描述完全不一样。
心脏猛得一颤。
俞诚下意识侧头看向祁炀,又看回杯里,许久才呆滞地抬高杯口。
一杯水不过两百毫升,却几次因为哽咽而喝不下去。
【诚哥,好苦。】
做过的坏事一旦被揭穿,愧疚感就一发不可收拾。
俞诚抬手挡住整张脸,用力眨眼。
欠你这么多,我要怎么还?
反击
一连三月风平浪静,整座a市像在蓄力着什么大事,沉寂到有些失常。
唯一掀起波浪的,只有黎家手里事务所与修理厂,不知怎么突然就被查封,且之前与黎家有利益往来的企业纷纷撤资,导致黎家的位置从一流降为中游。
万幸的是,这件事对黎焕影响不大,倒霉的只有黎明安,到现在都没被放出来。
而北郊的工厂已经开始修建,耗时耗力又耗财。
祁、林两家投进来的钱,再搭上时斌的家底,却仍然有些不够。
可工程一旦启动就不能停,为此,俞诚在公司里的职权,几乎都快被时斌架空。
虽然和以往没有两样,而且,
绝对控股权和赵燕、黎焕的安危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七月初,蝉鸣声起,室外的空气都被烫得有些扭曲。
尽可能穿得轻薄,俞诚挡着阳光出门。
风一过,热浪糊满脸,像从冰窖迈进蒸笼。
顶着大热天出门是没办法的事,时界被经营得越好,他心里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