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就做,时宁从方鸣舟怀里起身,拽住他的手臂,“方”
话音未落,兜里的手机掐点响起。
时宁整个人一愣,都不敢把手伸进裤兜,生怕是黎焕打来的。
半分钟过去,铃声终于断掉,方鸣舟不解地问,“时哥,不接吗?”
时宁摇摇头,拿出手机翻找记录,而屏幕刚被点亮,来电再次响起。
果然是黎焕。
他揪紧眉头,止不住颤抖的手指慢慢朝接听键靠近,但就是落不下去。
见他这幅犹豫不决的模样,方鸣舟直接动手挂断来电,“时哥,是不是黎焕对你做了什么事?”
时宁下意识摇头,却又垂眼“嗯”了声,“很过分的事。”
“行,我知道了。”说着,方鸣舟作势要起身。
以为他想找黎焕麻烦,时宁被吓得一把拽住他,“别别去找他。”
方鸣舟被弄得不知所谓,挠挠头发看向二楼,“我只是想叫云霖下来,有他在,黎焕不敢对你怎么样。”
“不用”时宁支吾半晌,喝口水缓解喉间干涩,略带为难地问,“你能陪我去个地方吗?我有件事想和想和我爸聊聊。”
“那我带你过去?”
因为受贿案还在处理中,时斌并没被关进监狱,此时就在看守所,而前一个住进去的熟人还是倪虹,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
靠着云霖打通关系,在方鸣舟的陪同下进入看守所。
时宁很不习惯这里的氛围,总觉得有些压抑,但最后还是独自待在观察室里等待。
不多时,房门被推开,一股冷空气灌进屋,时宁被冻得一激灵,“噌”的一声站起身。
门口的两人微微一愣,警卫打量他一阵没说什么,将带着手铐的时斌送进屋。
砰!
房门一关,狭小的空间瞬间安静,门后的时斌一直没动作,静静盯着时宁不做声。
时宁根本不敢和他对视,视线压得很低。
似乎俞诚临走时,一并带走了他单独面对时斌的底气。
许久,时斌走到桌前坐下,反手叩叩桌面,“坐吧。”
“哦”时宁的屁股刚落下,就差点被时斌的下一句话烫到。
“怎么是你,俞诚呢?”
“”时宁不知该作何反应,眼珠狂颤,“你怎么知道?”
“哈哈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爸,哪有父亲认不出自家孩子的道理?”停顿一瞬,时斌问,“有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