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头还行,一声闷响过去,黎焕蹲下身捂住脑门,“你有病是吧?一个大老爷们,立n的贞节牌坊?”
“再说脏话你试试。”时宁没管身上还湿着,取下浴巾裹上。
黎焕起身后,带着满脸不爽走到他身侧,“看着,先按这个,再把这个抬起来,懂了吗?”
好好的淋浴器非得弄成机关,什么恶趣味?
时宁轻轻“嗯”一声,“知道了,你出去吧。”
“切,稀罕看你?”黎焕拽着脾气,转身就走。只是路上不知踩到什么东西,脚底一滑,身体当场后仰。
在浴室里摔倒不是小事,时宁的动作比脑子快,急忙蹲下去,伸手护住他的后脑勺。
又是一声闷响,黎焕吃痛得皱紧五官,“靠你t刚才扔的是香皂!”
时宁的手背也被他的后脑勺撞疼,只是还没来及抽回手,身上的浴巾却骤然落地。
好死不死,黎焕正巧往后抬眼,“这是什么东西?”
沉默一阵,时宁深吸口气,抽回手,捡起浴巾盖住重要部位。
黎焕的脑袋顺势落地,这次他倒是没叫出声,只失魂般的在心里重复三个字:我脏了
等时宁出浴室时,身上的薄荷味已经被松木香取代,闻着还不错。
而门口的黎焕见他出来,立即把脸侧向一旁。
两人都不出声,在脑子里煮着刚才的小插曲,静静煎熬着。
在黎焕卧室的地上铺好床,时宁侧躺着背向黎焕,面向落地窗用力闭闭眼。
没等一会儿,后背突然被一只脚踹了踹,“诶,喝水吗?”
“不喝。”
“我渴。”
“自己没手?”
“啧我刚才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吃亏的明明是我!”
时宁攥攥拳头,掀开被子起身,“要喝什么?”
“冰箱里有汽水,随便拿一瓶就行,要冻过的。”
时宁走进客厅,拿了瓶汽水返回,递给黎焕,而后躺回地铺继续闭目养神。
没安静多久,身后的小孩儿又开始折腾,“小变态,你睡了吗?”
黎焕连着叫唤好几声,时宁才不耐烦地转过身。
第一眼看见的,是上半身探出床沿的黎焕,他正伸长着手,似乎想要手动叫醒。
时宁把眼前的手掌挡开,“又干嘛?你睡不着?”
“不是。”黎焕缩回床上,只在外面留出个脑袋,“你是不是还在难受?”
“难受什么?”
“就冯老师的事?”黎焕问得小心,但听着倒是有些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