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这些小东西是什么品种吗?”
我头也不回地问。
“不清楚。”
得到的回答是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我从黑暗里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也是唯一活物,是个惜字如金的男人。
顺便一提,他的着装非常奇怪—黄绿红相间的三色羽织,搭配一双陈旧的木屐。最惹眼的莫过于腰间别着的刀鞘。
人,对自己不熟知的事物总会保佑不切实际的期待。
身为神探,我不该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我啧了记嘴,巧妙地结束话题:
“说的也是,毕竟你是神探,而不是什么鸟类专家嘛。”
“花井户,你该不会……是在嘲讽我?”
背后的脚步声渐起,恼羞成怒的男人像是一只准备逮住小鸡的老鹰。
我在他伸出利爪的前一秒,灵巧地跳上舞台。
我走近了无生气的佳爱琉,口中默念抱歉,然后……猛地捏住她的下颚。
“你干什么!”
身后的男人拔高嗓音,我讶异地挑了挑眉。
没想到武井户也会有感情外露的时候,不是我讥讽,他那双比潭水更深沉的眼眸真的没有半点儿活着的气息。
噢,武井户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虽然和我的名字相似程度过高,而让我怀疑了好一阵。
不过……随便他去吧。
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我没理睬武井户的大呼小叫,全神贯注地观察着佳爱琉。
不出所料,映入我眼帘的口腔鲜血淋漓。
我皱了皱眉,语气难得有些颤动:
“她被人割了舌头。”
“叽叽喳,叽叽喳……”
鸟儿们的歌唱仿佛永不停歇。
我不禁想象着如果把它们的舌头都割去的话会是怎样一副景象。
案发现场是一出荒诞的喜剧。
难道凶手是为了弥补佳爱琉不能说话,而在她身上绑了这么多会唱歌的鸟儿?
真是……伪善的极致。
我帮佳爱琉合上了嘴,因为她已经死去一段时间,尸体也开始僵硬。
这个简单的动作竟花了我好几分钟。
在确认无法从她身上获得什么线索后,我毫不留恋地准备跳下舞台。
但我矫健的步伐却被无法估量的舞台高度遏制了。
这……这个舞台刚刚是这么高的吗?
难道我要在这个男人面前,风尘仆仆地绕道侧边,再灰溜溜地走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