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从曜淡淡地应下,唐竞泽温和地笑。宋宜刚放下酒杯,猛然间瞧见纪从曜搁在餐桌上的左手中指戴了个银戒,他好奇地问:“纪总已经结婚了吗?”
纪从曜中指扣着杯壁,懒懒地掀起眼皮,瞥到斜对面的小女人肩膀颤了颤,垂着头一副专心吃菜不为所动的样子,他忽地笑了笑,神态自若地点了点头。
宋宜恍然:“没想到纪总这么年轻就结了婚,我当年也结得挺早。”
phie讶异地转头望向姜蕴,那无声的口语仿佛是在说:“你刚在他车上,没发现他的婚戒吗?”
她看着自己光秃秃的左手,什么也没带。婚后她是一直带婚戒的,自从她冒出离婚的想法后就没戴了,纪从曜时戴时不戴,她刚在车里只顾着避他去了,竟然不知道他今天戴了婚戒出来。
“纪总年轻有为,想必纪太太也十分优秀。”宋宜奉承道。
纪从曜想起她刚刚认真直播的样子,薄唇微翘:“确实。”
phie再次转头看向姜蕴时,带了几分惋惜,仿佛是在说,如果你早点遇见他,说不定你就是纪太太了。
在phie看来,姜蕴漂亮能力又好,yaka今天能来春晖堂,姜蕴占了很大因素,只有她那个老板还不清不楚的。只可惜,原来纪从曜已经结婚了,看他神情,和太太感情应该挺好的。
姜蕴睫毛颤了颤,莫名有些心虚。
他是正在夸他的纪太太,还是在夸她呢?
唐竞泽压了口酒,清隽的脸上带点笑意:“我竟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
“你刚刚已经知道了。”纪从曜嗓音低冽。
唐竞泽是睨着他,喉咙溢出一道短促的低笑声,眼睛望向斜对角的姜蕴,忽然问道:“姜小姐是哪里人?”
姜蕴正在荷喝汤,闻言一怔,“江城人。”
“江城?”唐竞泽似乎想起了什么,笑得清冽:“我曾去江城出过差,那边的天气令人难忘。”
姜蕴也笑了,“确实,很多人初来乍可能会受不了,住惯了倒也还好。”
“那倒也是,”唐竞泽唇角的笑意扩大,“姜小姐在申城住哪?”
姜蕴愣了下,她只盯着眼前的菜品,却觉得如芒在背,有人的目光在牢牢地盯着她。她想了想说:“我住杨园路。”
杨园路是她今后要住的地方,也不算说谎。
唐竞泽挑眉,“是吗?那我们很顺路。”
这话一出,姜蕴瞬间觉得侧身的目光重了些,她抿嘴笑了笑:“是吗,那还挺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