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后看了一眼站在江晚儿身侧的连戚,邪肆的眉眼上挑:“臣见过太后娘娘!”
江晚儿摸不清他的来意,客气地免礼。
“臣今日来是替我那狗儿子向太后娘娘致歉的。”
江晚儿:“?”狗儿子?
想起那日对着那截被撒了茶水的衣袖疯狂撕咬的狼犬,江晚儿了悟。
“那日灰子循着药粉在宫里横冲直撞,或是惊吓了太后娘娘,臣今日特地来献上赔礼。”
芮宸将进来时手中拖着的一个木匣和一副画卷呈上。
连戚抬眼,上前接过,打开检查的时候手上动作微顿。
芮宸笑道:“祖母和母亲听说朝廷正在筹银赈济灾民,她老人家身子骨不好,不便进宫,特地让臣把这些赔罪的画卷和赈灾的银两送来,以解燃眉之急。”
江晚儿看着手中的匣子,瞳孔微缩,顿时觉得烫手到不行!
满满一匣子银票,最上面的一张面额五千两,看这厚度……
“这些……”江晚儿嘴巴有点木。
先前说的再多,那都是口头上的数字,就连荣太妃也只是过来打声招呼,银子她可是一两没见!头一回她亲眼见这么多现银!
芮宸的坐姿说不上规矩,略有些慵懒地用胳膊撑着身体靠在椅子的扶手上:“太后娘娘不必有顾虑,这些银子都干净着呢!”看了眼连戚,慢悠悠补了一句:“不怕任何人追查。”
这托付是不是太重了些?
江晚儿一下子觉得自己脑袋好沉!
“为何不直接交给户部?”连戚语气冷平地问。
芮宸低笑了一声,尾音上挑:“这不是碰巧来给太后道歉呢嘛!”身体前倾,低缓道:“由太后交给户部或许更合适些,不是么?”
江晚儿:“……”
合着跟荣家一个模子的套路?
钱由她给出去,就跟芮家没什么事儿了!
躲过了风口浪尖,还从她这拿了份人情?
吧嗒一声轻响打断了江晚儿脑子里的弯弯绕。
连戚将木匣从江晚儿手中抽走合好,放到旁边的桌子上。
江晚儿:“……哀家明白你们的意思了!即使如此,可需要哀家给你立个字据?”
芮宸屈指撑着下巴:“这要是交给别人,臣或许还要考量一番,但是交给太后娘娘,臣觉得,大可不必,这样太生疏了不是?”
江晚儿:“?”
我们有很亲密过吗?
接过连戚的冷漠的视线,芮宸:“哈哈哈!太后娘娘不必顾虑太多,我们芮家相信您和皇上!臣是偷偷过来的,还望太后娘娘跟下面吩咐一声!礼已送到,臣不便久留,这就告退了。”
两手一撑从椅子上起身,芮宸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