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助力?
笑话!
她如今稳坐后宫,江家何时曾助过她?
若是她没有得势,只怕江家早就把她这颗弃子从江家除族了!如今这一切都是她在夹缝里求来的,是连戚帮着斡旋来的,那老匹夫哪来的脸跟她说这话!
贾氏带着江菡蕴离开许久,江晚儿还呆坐在偏殿里。
秋桑见她这样,忙去禀告了还在盘点生辰礼入库的连戚。
贾氏来的时候他并非不知情,只是想着她能如上次一般应付,才没守在跟前。
远远看见娇小的人儿独自扣着手坐在殿里,落寞又岑寂,连戚的呼吸窒了窒,才继续向着她走去。
“太后娘娘。”
连戚在她身前停住,长身玉立,稳如松柏,声音清浅温柔:“臣伺候您更衣休息可好?”
江晚儿被他的声音唤回神,看见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还有那虚握的拳头,上面青筋分明,还带着还看的曲线,愣了片刻,露出一个融雪化冰的粲然笑脸:“好啊!”
连戚看着她笑靥如花,挡在睫毛下冷厉的眸色非但没有消退,反而更深邃了几分。
遣退了寝殿里伺候的人,连戚亲自给她退下金钗凤冠,将如瀑如丝的墨发放下,又拿干净的帕子给她净脸擦手。
寝殿里除了他动作的声音,便只剩下白烛灯线哔啵的炸裂声。
指节曲起捻上她衣襟的盘口,连戚虔诚而认真地帮她褪下外衫,眼神沉静。
“连戚,”江晚儿攥着亵衣的衣角,忽然仰头看面前的沉默清隽的人,轻轻开口:“你能抱抱哀家么?”
连戚正要去给她整理床铺的脚顿住。
江晚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也知道自己提了什么要求,可她,需要。
她无法否认,在贾氏面前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但在见到江菡蕴的那一刻她嫉妒到难过。
她对江焕之的父爱从期盼到难过,再到平静,用了整整十七年。
江菡蕴什么都不用做,只是站在她面前就能轻易撕开她的结痂的伤口。
她亟需一个人告诉她,有人在意她。
烛灯给寝殿渡上了一层昏黄的颜色,江晚儿卷翘浓密的睫毛轻颤,微昂着下巴,露出一截白如玉瓷的脖颈。
手指将亵衣捏出了两把褶皱,她借此给自己积攒勇气,若是仔细看,还能看到细细的颤抖。
半晌没有听见回应,江晚儿敛眸:“是哀家逾——唔。”
连戚在她扬唇收起眼中的祈求和软弱的瞬间,手指搭到她的后颈将人拉到自己的胸前,另一只手臂换上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低头覆上她水嫩的唇瓣,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唇瓣上压了两片温凉,鼻息间交错了不属于她的湿热,江晚儿晕眩中檀口微启,放任更灼热的温度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