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江晚儿思忖了会儿,忽然抿唇笑了声:“知道了,走吧!”
学馆里五位小姑娘正襟危坐,另有一位时不时动动腿脚,显然是坐不住的。
江晚儿问跟在身边的夫子:“那位是芮家的小姐?”
夫子赔笑:“回太后娘娘,正是!方才她小叔父——也就是芮侍卫来了,不知道传了什么消息,芮家小姐回来就有些坐不住了,平日里还是很好学的!”
“原来如此!哀家看她们都上进着呢,无需太过严苛。课业重么?她们可还接受的了?”
夫子小心地对答:“几位小姐基础打得牢,学起来不费事的,尤其是四长公主,课业上十分勤勉。”
江晚儿笑而不语,对于她这番小心的奉承不做评价。
看她们学的认真,江晚儿没做打扰,想起连戚说稍后可能会下雨,便吩咐人取了六把油纸伞过来准备着。
她自己也坐在幕帘后面也跟着听夫子授课。
这边江晚儿在学馆旁听的时候,连戚带着江晚儿换下的“脏”衣裳回了永慈宫。
李合见他白天竟回了房间,忙上前伺候。
“取个火盆来!”连戚的声音有点冷,李合什么都没敢问,立即去准备。
等火盆取来,连戚把人遣出去。
看着火盆里的衣料烧成了齑粉才站起身,推开了门窗散风。
连戚站在门外,负手而立:“查的怎么样了?”
李合垂手,小声道:“查清了,认证物证都收集好了,就等您吩咐。”
慢慢眨了下眼睛,连戚吩咐:“把两份证据分开,关于她在药中做手脚的事情透露给杨太妃,另一份关于涉及那狼犬的证据,想办法透露给芮家,别让人发现消息是从永慈宫出去的。”
“这件事……不需要禀告太后娘娘么?小的听说半夏姑娘也在查胡太妃上次生病用药的事情。”
连戚捻了下手指,道:“不必,嘴巴严实点,半夏那里我会去说。”
鼻间还有衣料烧坏的味道,连戚眉头皱了皱:“等会儿房间的味儿散尽了,点上根香,今日之事亦不可有第三人知道。”
李合两股战战地离开,心中嘀咕:今儿这是哪个不开眼的又惹着这位了?
……
时间一晃到了盛夏,齐暄的生辰也快到了,宫中各处都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他的生辰宴。
江晚儿坐在妆奁前收拾,看秋桑拿了件崭新的月白暗花褙子,她疑惑地问:“哀家不是有件款式一样的?怎的又做了件新的?”
半夏正在收拾床榻,回头道:“您先前那件浣衣局的人过来回禀说宫人不小心的给您洗坏了,连御前便让人给您重新做了一套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