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母女起身后,江菡蕴亭亭玉立地站到贾氏身后,安静又让人难以忽略。
贾氏道:“太后娘娘如今事忙,臣妇也不敢多做打扰,便想着趁今天的功夫过来给您请个安,不知太后娘娘近来身体可好?”
这不说的废话么?她身体不好还能撑着给小齐暄办完整个生辰?
不过今日在宴席上,她倒是没给江家人什么特殊的关注,以至于很多人都对贾氏流露出别样的神色,她不过是假装没看见罢了。
是以方才她来请见才不好拒绝,不然落了与母家不合的消息,只怕也少不了麻烦,但这不代表江晚儿愿意和她磨牙。
“不知江夫人来见哀家所谓何事?”
贾氏像是听不出她的冷淡,满脸挂着笑道:“臣妇就是挂念太后娘娘一个人在宫里,所以特来探望,再加上蕴姐儿也说想念姐姐了,所以臣妇领着她来看看您。”
说着就把江菡蕴拉倒跟前,道:“你们是亲姊妹,血浓于水,以后老爷和臣妇都老了,自然还是得你们兄弟姊妹间互相帮衬不是,该多走动走动,亲近些才好。”
亲姊妹?江晚儿嗤笑。
“江夫人莫不是忘了,我母亲仅我一女而已。”
贾氏的笑容顿住,江菡蕴清雅的笑也有点裂了,眼中是一闪而过的羞怒。
但能在京都给自己挣出个才貌双全的名声,自然不是个傻得。
“姐姐自小没与我们在一处,想来是有些生疏的。不过姐姐能回来京都,还能成为人人赞颂的太后,妹妹真是从心里替姐姐高兴。”
江菡蕴盈着笑靠近,温柔大方地拉住江晚儿的手。
江晚儿咻地把手收回,刚刚那感觉,活似手上爬上了一只癞□□,实在是吓人。
也不顾江菡蕴是不是尴尬,她虚咳了两声,戏谑道:“江家小姐未许人家,还是莫要碰哀家的好,毕竟,哀家可是个……寡妇。”
最后两个字被她说的极轻,轻到只有江菡蕴一个人能听见。
江菡蕴的瞳孔瑟缩了一下,脸上的笑都撑不住了,嘴角一边勾起一边落下,像是中了风一样扭曲。
江晚儿说这话不仅仅是打消她亲近自己的念头,还要提醒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江家为了她江菡蕴亲手把她推到如斯地步,如今又凭什么想要从她身上沾光?
贾氏看见自己女儿的脸都变了,忙上前把她拉回道身后,笑容减了几分。
“太后娘娘,都是一家人,臣妇也就不给您绕弯子了!是老爷让臣妇过来跟您商量一下蕴姐儿的婚事。您也知道,如今江家不如往昔,若是以后您还想让江家成为您的一个助力,蕴姐儿的婚事怕是还要劳您多操点心。”
呵!这是江焕之那老匹夫让贾氏来敲打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