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恩科开始前的某天夜里,连戚亲了亲她的额头,道:“近来辛苦您了!”
江晚儿忽然睁开眼睛:“哥哥,能不能和你商量个事儿?”
她表情太严肃,连戚不由得的心中一凛:“何事?”
江晚儿夏氏下定了什么主意:“你私下能不能不要称呼我为‘您’了?”
连戚的心落下来,低笑:“为何?”
江晚儿把玩着他进来生了层薄茧的手指,嘟嘴道:“你不觉得很生疏么?”
连戚在她脸颊上亲了两下,反问:“那您可知道我为何这么称呼?”
江晚儿的笑僵了下,不过还是诚实的回答自己的想法:“因为我是太后?”
连戚把人拥紧:“非也。是臣敬重您,仰慕您,您在臣心里就是最高不可攀的贵重存在。”
江晚儿:“……”这些甜言蜜语不要银子的么?哥哥你怎么张口就来,还说的这么自然?
低淳的笑声羞的江晚儿直接把头埋到他胸前狠蹭了几下,心中大叹:这也太犯规了!哥哥你这样我还怎么披甲握刀?
正闷头翻小账的人忽又听连戚说了一个她无法拒绝的提议,心里的那点儿小计较瞬间就跑得没影儿。
“明日臣带您出宫转转吧?听闻涴国第一批商人要到了,明日会在东街开市。”
江晚儿乍然抬头:“当真?”
也不知道她问的是明日真的能出宫,还是明日真会又涴国的商人,总之连戚把兴奋的小太后哄了半晌才哄入睡,温柔地在她唇瓣上留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才回了书房。
第二日两人熟门熟路的出了皇宫,去了之前的别院更换衣裳。
裴温清跟着霍隼走了,这里的丫鬟仆从也就被连戚调去别处,只留几个信得过的人打理着院子。
江晚儿挑了套缂丝勾花的淡金色绣茶花褙子,下面配了条同色暗纹绲重金丝的褶裙,出来就看见了立在院中的人。
不管第几次看连戚穿私服,她都觉得挪不开眼。
一身银色霜雪的绸面锦袍,白玉簪束发,腰身挺拔修颀,精致的眉眼甚至因为微挑的眉眼还带着一丝的邪气,仿若误入世俗的精怪谪仙。
束手而立,肩背舒展,没有奴相反添几分贵气,倒真像是在等佳人的风流才子。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