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桑听见动静进来伺候,高兴道:“太后娘娘醒了?小厨房备了午膳,奴婢伺候您梳洗?”
“现在什么时辰了?”
“申时刚过,您睡了两个时辰了!”
江晚儿迷迷糊糊地起身,鼻音浓重地问:“嗯,连戚回来了么?”
秋桑投好帕子递给她,笑道:“早回来了,吩咐奴婢们不能吵您,这会儿正在书房处理事情呢!”
江晚儿揉了揉眼睛,终于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哀家去看看,过来帮哀家更衣吧。”
她乖乖巧巧地样子看的秋桑心都软了,细心地帮她更衣熟悉,打扮地漂漂亮亮,看着铜镜里罗缎粉衣轻纱的妙人,秋桑夸赞:“您这睡足了气色可真好!根本不用上粉!用这对镶银粉珍珠的耳坠吧,配您今日的衣裳!”
江晚儿想到昨晚,白嫩的脸颊绯红一片,自己捏起耳坠带上,转头跟秋桑确认:“好看嘛?”
秋桑:“好看!特别好看!”
江晚儿让秋桑先去传膳,自己转去了书房。
连戚正在全神贯注地翻看折子,明亮的光线下可以明显地看出肤色比之前暗了许多,眸光随着折子上的流转,抬手间雅韵风流。
像是感觉到什么,连戚抬头。
江晚儿娇艳地弯了眼睛:“哥哥,吃饭啦!”
连戚被她笑得一瞬间的晃神,淡淡勾起唇角:“好。”
他起身走来的时候,江晚儿气咻咻地侧身,暗恼自己不争气!还脸红什么!再亲密的事情都做了!
她看不见自己,不知道阳光下娇羞自己有多美!
她没抬眼,没看到连戚的眼神有多温柔!
齐暄这会儿还在勤观殿,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连戚对她这段时间没有再瘦还算满意,但是想到昨天抱着硌手的柳腰,他还是想多喂她吃点儿。
对于之前那次的事情,江晚儿心有余悸,摸到自己鼓鼓的小肚肚,她委屈巴巴地盯着连戚看。
连戚斟酌了片刻,放下木箸,给她擦了擦唇角。
“对了,哥哥!我有东西送你!”
江晚儿笑得羞赧。
连戚跟着她到了内间,江晚儿从床头柜上取下来一个木匣子打开,一套雪亮柔顺的中衣被江晚儿捧出来,有些羞臊地递给她:“这个,是、是给哥哥的。”
连戚把衣服抓在手上,轻轻抚摸,丝滑柔顺,针脚细密,指尖蜷缩了一下,半垂的眸子掀开:“您亲手做的?”
江晚儿绞着手指,有些不自在地背过身:“我、我女红不好,做的慢。”
连戚把她拥到怀里,亲了亲她的发顶:“很喜欢。”
中衣这种贴身的衣物寻常都是母亲或者妻子执手,再次者便是如他一般从外面店里买或者交由布庄赶制,这是第一次有人专门给他做。
她,也想做他的妻么?
眸光瞥见木匣底部的纸张,连戚问:“那些是什么?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