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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七日暖情散(第1页)

凌霄殿遇刺的消息在朝廷上似刮了一阵龙卷风,让满朝文武都惊骇得魂魄飞散,巍巍森严,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之上,文武百官叩首在地,无人敢抬头凝睇天子容颜,特别是兵部尚书、侍郎等人,几乎已经将脑袋磕在地上,面容与地面相贴。皇宫内外,多重把手,凌霄殿每日轮班两百人,但竟然还让两个西域刺客得逞,闯进内宫刺杀帝王,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最关键的是,帝王龙体无恙,但当下权倾朝野的庞老将军极力推崇,准备让皇帝迎娶的侄女竟然也因此而殒命,这实在是……

巍峨的宫殿上,帝王座前的腾龙狰狞而张牙舞爪,凸出的鳞片闪烁着刺目的金光,匝匝迭起,令人惊恐,大殿中央猩红的地毯上,黑压压的跪着朝野上下所有的官员,一直延续到金銮殿之外的丈余汉白玉雕龙、瑞兽的层层石阶之外,宫檐斜角横飞,天空明晃晃的太阳毒辣,却笼罩的整个宫殿冷清得毛骨悚然,怵人眼目。

紫玉鎏金雕九龙腾飞的龙椅上,南宫辰轩闭着双目,墨色的朝服上的金丝绣龙在大殿内两侧发出幽幽绿光的夜明珠照耀下闪耀着清冷威慑的光芒,寂静,森严,拢住了所有的人的心。

压抑的气氛令人窒息,兵部尚书在这三伏天身体觉得冰冷,但额头上却已经汗流如雨,他偷偷的捏起袖子擦了擦汗,随后在六部排序的所有官员中重重的将自己的额头磕在地上,咚的一声响,震得其他官员心里都怵了一下,随之只闻他道:“皇上,老臣该死,老臣护驾不周,致使皇上受惊,请皇上降罪。”

兵部尚书的声音带着微微颤抖,其他的官员听闻,也都汗流浃背,今日之事非同小可,皇上也自上朝之后连句话都没有说过……

南宫辰轩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他双眼紧闭,面色冷清而刚毅,大殿外刺目的阳光投射进来,却照不亮这片深幽的宫殿,他俊美的脸上如刀斧雕琢一般的光亮,却也阴沉得充满戾气,少许,他睁开深幽的目光,微微的扫视汉白玉石阶下的群臣,薄唇微启,声音低沉而略带疲惫:“你的确该死。”

虽然寥寥几个字,却让兵部尚书几乎虚脱倒地,兵部的尚书、侍郎等人全部趴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满朝文武也无一敢为其求情。

南宫辰轩的目光阴沉,他面色冷沉的让人看不清思绪,而在龙椅后的重重明黄色幔帐内,一抹青绿色的身影却僵直的站在猩红的地毯上,素手微微的扶住一旁的石柱。

今日早朝,南宫辰轩特地将慕容娇娇也带来,因为他不容许她待在寝宫,并且命令林安无论他走到哪里,她也都必须跟随,所以,清早时,他将自己抱上了龙辇,一起来到金銮殿。

南宫辰轩的心思,慕容娇娇几乎能猜测出几分,如今庞小姐已死,虽然是嫁祸给了行刺的西域人,但册封贵妃和给予抚恤也未必真能安抚庞老将军和莺贵太妃伤痛的心,所以朝廷在无人可用之时,南宫辰轩必然要在满朝文武面前给远在边疆,为国效力的老将军一个交代。

“皇上,老臣该死,请皇上降罪”兵部尚书已不做抵抗,他深知此事兹事体大,他已无力回天,便只能求死了。因为,在政治手段上,南宫辰轩算的上是一个贤君,是非分明,纲纪严厉,但却也从不枉杀无辜,从登基以来,除了纳兰鸿飞的家眷被流放之外,其他的官员,甚至与当年太子妃有亲伦关系的慧德妃都还能安然跟随汝亲王前往封底安养,足以见证皇帝的仁德。

慕容娇娇轻垂长睫,她脚步轻缓的在幔帐后轻挪,因为她明白,如果南宫辰轩光治兵部尚书的罪名,或者罢官、罚俸也未必就能够安庞之重的心,庞小姐毕竟是庞氏一族最为适龄的女儿,据她所知,庞氏还有一个嫡系孙侄女,但年方六岁,就算要入宫成为嫔妃,起码也要等上十来年的时间。

“朕想来赏罚分明,不过朕今日不降你的罪,你自己去永乐宫领罪吧”南宫辰轩的声音异常冰冷,威慑的声音震动朝堂。

慕容娇娇脚步停住,微微有些震惊,但随之明白他的意思。她瞌目,南宫辰轩早已经不是她认为的轩儿了,他长大了……

朝堂上掠起惊诧之声,但林安尖锐的声音已经传扬:“退朝——”

……

回凌霄殿的路上,南宫辰轩环抱着慕容娇娇坐在宽阔的龙辇上,前面垂落的明黄绣腾龙垂幕遮掩了所有人窥视的视线,林安手持清道鞭,在前面噼里啪啦的抽着,使得路经御花园的宫人都吓得纷纷闪避,远远的对这慢慢颠簸驶过的龙辇跪地磕头,匍匐着不敢动。只因,前日深夜发生在凌霄殿的事情,和宫上下都已经听闻,所以人人心惊胆战,唯恐有个万一,就受牵连。

慕容娇娇依靠在南宫辰轩的怀中,娇小的身子卷缩的跟一只猫儿一般,而她的乖巧的沉默却并未让南宫辰轩满意,他轻抚她的鬓角的发丝,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细嫩的脸颊,在车辇行至一处无人的河岸柳林时,目光幽深的凝视因清风吹拂而撩起垂幕时映入眼帘的大片随风荡漾的柳条,他沉沉的道:“你今日为何不说话?”

慕容娇娇闭着双眸,听闻南宫辰轩的话语时,长睫微颤了一下,随之幽幽的睁开,声音清淡而柔和:“你要我说什么?”

南宫辰轩剑眉微黜,他有力的双手将慕容娇娇环住,钳住她的下颚抬起,顿时,南宫辰轩幽深的目光对上了慕容娇娇清透的眸子,凝视的瞬间,南宫辰轩身子震了一下,随之闭上双眸将她再次拥抱在怀中,薄唇吻上她的眼。

也许,是慕容娇娇那夜的泪水仍然牵动他的心,让他欢悦却又疼痛,爱恨交织缠绵,所以他对她的情绪也跟着反反复复。南宫辰轩环着慕容娇娇,将自己的下颚抵在她的额前,低沉的声音带着某种压抑,问道:“娇娇,你究竟要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慕容娇娇靠在她的脖颈间,他身上的阳刚气息几乎将自己笼罩包围,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环住他的精壮的腰身,在南宫辰轩胸口骤然失了原本沉稳的节奏时,红唇微微抿起了一抹笑意,他始终是在乎她的,虽然他现在冷得让她看不清他的心,但是她知道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

慕容娇娇有些沉醉,她依靠在南宫辰轩的怀中,突然有些贪恋这种温暖和这样的温柔,她岔开话题,却又缓缓柔柔的答非所问:“皇上今日的计策很好,莺贵太妃会懂得分寸的。”

其实南宫辰轩今日的计策很好,他不直接处置兵部尚书,反而将他交给庞之重,这样一来,就等于将这个烫手的山芋又丢回了锅里。因为远在边关的庞之重和待在长乐宫中伤心欲绝的莺贵太妃也都在等着皇帝给他们一个交代。

但,南宫辰轩的做法只怕要让莺贵太妃等会想哭都哭不出来,他将一朝的三品兵部尚书到永乐宫中请罪,这从表面上看无疑是给庞氏一族莫大的隆宠,但是若是庞氏一族当真敢降罪或者惩戒朝廷命官,那么他的行径也自然会被天下人议论,更是会激起朝野上下的愤怒。

所以,庞之重如果治罪,他就会引起民愤和朝野的不满,从而人心涣散,若是他想取仁德而不治罪,那么就是顺理成章的保了兵部尚书一命。而莺贵太妃想要请示远在边关的庞之重,也要花上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也足够兵部内部自己想出办法来自救。

南宫辰轩薄唇微扯,但眼底却依旧清冷,没有一丝笑意,他呼吸渐渐的沉重,对于这个洞悉自己所作所为的女子爱恨不能,他捧起她的脸,在看到她细密的长睫颤动,目光似水,红唇娇艳时,面色更为紧绷了,他有些情动的吻住她,在这被迷惑的瞬间忘却了之前的疼痛,他的双手亦的紧紧的箍住她的纤细的腰身,动作从轻缓渐渐的激烈。

慕容娇娇觉得自己几乎被溺毙,她呼吸颤抖,而南宫辰轩则是离开她沁香的气息后,立刻闭上双眸将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口,哪里,早已经混乱得如同麋鹿乱撞,而南宫辰轩则是压抑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慕容娇娇靠在他的怀中,突然有种说不出的痛心,因为她明白南宫辰轩并不想碰她,刚才虽然发于情不自禁,但是他依旧很快的控制住了。

昨夜,他拥着她入眠,她试图证明自己,但他却似轻微的退缩了。她明白他的心里仍旧有一道无法复原,却又看不见的伤,于是她承诺自己再不会犯同样的错,会与他相随相伴,永不分离,但是他看自己的目光却沉得似漆黑的深夜一般,让她顿时觉得迷路了,觉得心慌。

闭眸,慕容娇娇依靠在他肩头上微微喘息,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弥补自己的过错……

……

山野中,受了重伤的孤独宸绝躺在山林中的溪水旁整整一天一夜,马匹墨色鬓毛的神驹也受了伤,马背和马腹因为南宫辰轩的汗血宝马的冲撞而撕裂的皮肉,它伏在地上,通透的眼睛盯着自己的主人,鼻子里喷着白色的雾气。

今天太阳升起前,尼服带着重伤翻山越岭,跟随着皇城后山上打斗的痕迹一直追到山林的悬崖峭壁处,然后又牵着马,追着地上一滩滩的猩红发黑的血迹摸索到了树林中,最终,在溪水旁的卵石摊上看到了孤独宸绝躺在水泽旁,满身伤痕的身子。

他立刻冲上去,惊恐的以为孤独宸绝已经死了,但在触及他的鼻息和心跳的时候,却欣喜的跪地对这天空双手环胸,感激真神的护佑。

孤独宸觉得昏厥了一天一夜,尼服虽然自己也带着极重的伤势,却还是入山去采一些自己人的止血草药,打猎生火,一直照顾到他醒过来。或许,是孤独宸绝身上的霸气使得周遭即便闻到了浓重血腥气息,也不敢出没的狼群前来吞噬他的肉,也许真的是西域的真神显灵,护佑住了那片大漠草原上唯一的年轻、杰出首领,所以,他还活着。

孤独宸绝睁开双眼时,全身烧得滚烫,他沉重的眼皮在三伏天的太阳光下照射得火辣辣的疼,但当他一动,身上的多出伤口便如同撕裂一般的疼。尼服见他醒了,赶紧上前抚起他,用山林中宽厚的树叶卷起,盛了水喂他喝下去,随后又取了几片摘来的药材捻进他的嘴里,道:“三哥,这是草药,可以护住心脉。”

尼服找了孤独宸绝一天一夜,此刻又忙碌不停,自己身上又带着重伤,所以声音异常的沙哑,他一开口,便咳嗽了两声,眼睛已经熬得通红,却还是悉心照料着孤独宸绝。

孤独宸绝转醒,他听到尼服的声音,将口中的药草嚼烂,吃力的咽下去,随之沙哑得几乎无法发声的声音带着虚弱,道:“是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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