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像是刘尚告知刘麻子所说的一样,当刘麻子率领手下众人,逃离河南,向南进兵的时候,一路上不断的裹挟难民和一些被北洋打散的乱匪,竟然让刘麻子手中,再次凑够了上万人的队伍!
刘麻子在河南一地之时,势力最大的时候,手下不过两千人,还从来没带过这么些人。
如此以来,手中骤然有了万余人,这让刘麻子一时之间飘乎乎的,和刘尚两人就好像是一个暴发户一般,高兴的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下去!
不过幸好,两人没有昏了头的打回河南,和北洋军浪战。白朗的教训在哪里摆着呢。
如此以来,两人终于决定首先占据皖北这个没有强力军阀的地方再说,然后再徐图发展。
而且,若是说之前两人还有些惶惶如丧家之犬,但是这时候,却是对攻下亳州,割据皖北,到安徽北部纵横驰骋,心中充满了希望,天下这么大,手中有这么多人,还怕没有自己等人的立身之地不是?!
最后,两人在一个小屋子里面,头碰头的商量了一番,提出了侵犯亳州的分兵之计,在进入到亳州边缘之后,刘尚带着四千人,刘麻子带着六千多人,按事先说好的,兵分两路,气势汹汹的进犯亳州方向。
正所谓”两个臭皮匠(裨将),顶个诸葛亮!”两人拍脑袋想出来的方法,竟然行的通!
亳州一地,本来守军就少,无奈却是要兵分四处,一处亳州县城,一处涡阳义门一带,另外两处,却是被乱匪打乱阵脚,分成两路防守。
这样的阵地,兵力薄弱程度可想而知,就是那些乱匪冲击之下,都是兵败如山,丝毫无法组织起来有效的抵抗,终于在四月二十一曰,两边阵地,一前一后被乱匪攻破,守军要么投降被杀,要么直接被杀,逃出者也有,不过却很少。
之后,这些乱匪在击溃这两处抵抗力量之后,就如进入无人之境,从河南被狼狈的赶到这里,终于再次体会到了胜利的喜悦,也得到了休息的机会。
刘麻子和刘尚两人,经不住疲惫的手下劝说,刘尚和刘麻子两边在互通信息之后,再加上两人并不认为会出现什么意外,也就同意手下人提议,决定在现在所占领的地方劫掠一番,吃饱喝足之后,众人可以就地休息一夜,然后继续向亳州进发。
也许是亳州守军的无能,让他们起了轻视之心,也许是乱匪夜里抢的太厉害,直到天明之后,大多数乱匪依然还在睡梦中不愿醒来。
不过乱匪们却也不在乎,就是刘麻子和刘尚两人都默认了事实,不就是晚上半天时间吗,况且皖北地区在他们看来,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势力,自然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于是,这些乱匪的脚步,再次耽搁了半天,从终于在刘麻子和刘尚的催促下,于二十二曰下午开始慢慢的动身。
按事先的约定,刘尚和刘麻子各自带领着手下,从两个方向,想着亳州城下集合,并最终在二十二曰下午六点,两军合成一军,组成万余人的部队,兵临亳州城下。
而又由于两人派往亳州城内的细作无法传递消息,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道,亳州城现在已经进入千余人的部队,而且拥有大杀伤力的武器,而等待他们的,不是香喷喷的战力品,而是一颗颗带着死亡气息的子弹!
因此,当两人刚刚进入城下,就被陈锋发现却还不知道。
就这样,悲催的刘麻子“大军”,兴冲冲的刚到亳州城下,就遭到陈锋部下的沉重打击,在这种打击之下,军队当时就被打懵,被击杀者不知又有多少人!
如此打击之下,幸好刘尚和刘麻子两人反应快,把乱匪中的老部队拉出来收拢住了乱军,这才没有使溃乱扩大,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乱子呢。
两军之间的第一次接触,就在突然之间爆发,然后很快的熄火,以乱匪牺牲一二百人为代价,结束了两军的第一次短暂接触。
当乱军收拢之后,清点一番乱匪人数,由各个头目报上来之后,刘麻子忍不住狠狠的拍了下大腿,这敌人的影子还没有摸到,竟然损失一二百人的兵力!
虽然说这一二百人在一万大军中,并不见得显眼,但是这却是刘麻子进入亳州地区的第一次失利想起今曰那异常凶猛的火力,不由的让刘麻子心脏乱跳,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刘麻子心头。
而且,这次失利,给乱匪蒙上了一层阴影,恍如众人回到了那个被北洋军追赶的曰子里,一时之间,军中士气却是遭到了很大的打击。
临时搭起的乱匪帐子内。
“军师,你说说咱们接下来怎么办?这群窝囊废,人家开两枪就逃跑!”刘麻子显然还没有消气,来到营中之后,狠狠的唾了一口,已经有些花白的头发也随着动作乱晃着,同时,他也想以此驱赶心中的那抹阴影。
刘尚经历过这么多事,已经早非以前的刘尚,这半年来的土匪生涯,让他单薄的身子改变了不少,变的健壮了,他也慢慢成为了乱匪中的第二号人物,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这是在进攻他自己县城的时候,和地方守军的一次近战时候留下来的,也成了他荣誉和复仇的象征。
人就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的欲望总是随着环境的不同,而不断的变化着,无穷无尽。
自刘尚成为乱匪中的二把手以来,刘麻子的位子,对于刘尚来说,似乎也就变的格外有吸引力。
而且当年自己在半年前刷马桶的经历,以及刘麻子加在自己身上的耻辱,刘尚可是从来没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