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羊,在一群饿狼面前也是不能掀起来太大的浪,刘尚以及十几名大小头目的铁杆手下,有将近六百余人在这个夜晚被自己的人用子弹射杀在自己的营地上。
其他人,有想要趁着这个机会试一试刘麻子刀是否还利的,几乎全部在这个夜晚被枪杀,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一片片营帐,整个大营充斥着刺鼻的血腥味。
当脚步踩在被鲜血染红的地面,发出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但是对于刘麻子来说,此时却是一种享受,似乎是很久没有闻到这样浓厚血腥味了。
这场屠杀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普通的匪兵被刘麻子收编,而那些投降的刘尚亲信,也被刘麻子在众军面前杀鸡儆猴,整个军中再次成了刘麻子一个人的声音,没有人敢反抗或者对于刘麻子的话有丝毫的怀疑。
尸体也被叠放在一起,形成一个恐怖的尸山!
刘尚的人头被割了下来,高高的用柱子挂在大营的中间空地上,人人都要上去吐上一口唾沫才行。
而唯一让刘麻子有些遗憾和没有尽兴的就是自己派出去的三千人余无功而返,自己在这边杀了这么多人,烧了这么多的帐篷,喊了那么大声,亳州城中却是没有丝毫的反应,更是没有出来攻击的意思,颇有些当缩头乌龟的架势,让他心中有些遗憾。
但是这也并不代表刘麻子没有什么收获,至少在他心里,已经知道城中恐怕是已经没有多少守城的力量,自己明天将要对前面的那片城墙进行最后的一次攻击,彻底摧毁那堵在众匪眼中的绝望之城!
此时的刘麻子心中对亳州城已经放下心来,但是常年的谨慎并没有让他放松警惕,在把所有的乱匪重新安顿下来之后,他那已经年老的身体渐渐的有些撑不住,又把三千匪兵调回来,守住营帐,回去休息去了。
“亳州城,不过是自己嘴边的一块肉罢了,说起来还要多谢刘尚原本的坚持,这才把亳州城拖成这样,要是自己开始就亲自指挥,说不定这时候自己就要承担骂名,而明天就是自己摘桃子的时候,‘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也不过如此啦。”临睡之前,彻底放松下来的刘麻子拥着怀里面的狐皮大衣,满足的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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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争那边已经收拾好了一切,卫队营的士兵们护着韩争一行向南边疾行而来,终于在晚上十一点半的时候,赶上了曹德彪一行,两军聚集在了一起,队伍再次壮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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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麻子虽说在临睡之前已经强调手下们要好好的守夜,防止大意之下出现什么意外,但是已经疲乏了一天又将近一夜的匪兵们,这时候如何还能够撑住?在刘麻子回去过后,这些人随意的巡查两边,也就躲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面睡觉去了。
时间已经慢慢的到了凌晨将近一点,亳州城的大门悄然打开,段年和陈锋亲自带着五百名手下鱼贯而出,然后静悄悄的在乱匪大营西北方向的一个洼坡面趴着,静静的等待着韩争和曹德彪的到来。
陈锋想到将要到来的时刻,难掩心中的激动,这一刻对于他们来说,两天已经是太久啦。
忽然陈锋看到东北方向一盏昏黄的灯光闪了几下,心中一动,知道司令来了。
赶紧的派人到那边把人接应过来,很快从东北方向就过来一群晃动的无数人影,静悄悄的和陈锋的人汇合,每一点微小的响动都让等在这里的人心中一阵阵的肉跳,第一个领头过来的赫然就是一位年纪轻轻,穿着一身没有任何装饰的军服的年轻军官,此人正是韩争!
陈锋和段年等人借着月光,看到面前的韩争,心中激动的赶紧上前几步,向韩争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然而却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韩争欣慰的看了两人一眼,向两人点了点头,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之后并没有过多的寒暄,转身向身后的大军赶紧的上前。
三四月份的夜风,越发的寒冷了,刺刀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着一阵阵的寒光,不时被风吹响的树叶发出的声音,掩盖着这些人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