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初入城主府,才一日的功夫,平沙城就已经来了几十波人表示要登门拜访。
顾诀让他索性放出话去,今夜在城主府摆宴,来者不拒。
“顾相,这样会不会太刻意了?”
白建泽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
顾诀神色自若的笑笑,“守株待兔,何谈刻意。”
“可这人……”白建泽还想在说什么,但见眼前这位年轻的右相大人。
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
顾诀淡淡道:“白将军照做就是。”
让白建泽暂管平沙城的旨意是真的。
城主府有布防图也是真的……该信的人总会信。
这边正说着话,白燕芳慢慢走到了跟前,面色显然不是很好。
白建泽脸色顿时差了许多,“顾公子请到厅里品茶。”
显然是要处理家事。
顾诀点头,淡然走向另一个方向。
转角时,眼角余光正看到白家父女进了屋内,小厮很快合上门退了出来。
“爹。”白燕芳走上前便跪了下来。
白建泽负着手,“你可知错?”
父女两一夜之间都憔悴了许多,他还要忙着处理平沙城的事。
反倒是白燕芳被关了一夜,整个精神气都没了。
“女儿知错了。”
“你错在哪?”
到底是唯一的亲生女儿,白建泽不是不心疼的。
白燕芳跪在地上,含着泪不肯落下,“我是错了,错在不该贪恋如玉公子,不该喜欢富贵之家,不该奢望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她哽咽了一下,“可是爹,我不喜欢锦书,你欠他们家的再多,这些年也还够了,为何非要把我的一生都配上?”
白燕芳穿的十分素净,头上一点珠翠也无,看起来就同寻常百姓家的姑娘没有什么不同。
可白家怎么都算是个将军,即便饷银少的可怜,原也不至于让日子过成这样。
白建泽看着眼前早早就懂事了女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如果您非要这样的做的话,我也只能走了。”
白燕芳给他叩了几个头,起身便要推门而出。
“罢了。”
身后,无奈而苦恼的声音响起。
沉默着,就听白建泽又道:“去梳洗梳洗,晚间若是有中意之人,为父去帮你说道说道。”
白燕芳傻眼了一会儿。
像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松口。
“谢谢爹。”
她欢喜的从站了起来,父亲待白锦书再好,总归她才是亲生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