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衍笑说:“你执黑子。”
陆君桐也没客气,“多谢殿下谦让,婢女献丑了。”
“输赢未定,献丑还不一定。许是我献丑。”李衍浅笑,眉目之间都是春风拂面来的温和。
这样的李衍,看一眼都叫人觉得仿佛置身在春光里。
身心俱是放松舒展。
而后李衍将玉佩从袖中拿出,放在桌上:“这是赌注。”
本来陆君桐已是放松下来,此时看见了这一个玉佩,登时就惊住。
这个玉佩。她认得。
或者说,昔日还是她亲手替父亲陆知晖系在腰上。
她清晰记得当时情形。
那是陆知晖要出远门。那是她最后一次见父兄。
那一次父兄出门后,再传回来,就是失踪的消息。也只是一个消息,什么信物都没有。
陆君桐愣愣的看着那玉佩,近乎贪婪的看着玉佩上的花纹。
玉佩上花纹熟悉得让她想哭。
这块玉佩,还是她得了一块碧玉,亲自画了纹样,然后送去玉器铺子雕刻出来,然后作为寿礼给的父亲。
父亲很喜爱,每日都戴在身上。
花纹是一只麒麟。因是她亲自画的,和大部分流传的纹样都是不同。
故而一眼她就认出。
她盯着那玉佩看了太久,李衍就出声问了一句:“怎么了?这玉佩不好?虽说是成色不算极品,也算尚佳。麒麟避邪保平安,也是吉利。”
李衍温润声音缓缓说来,也就将陆君桐一点点从回忆之中拉了出来。
她看住李衍,近乎迫切的问一句:“这玉佩,殿下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