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家宅。
月色朦胧。
“扉流,在想什么?还不睡?”
院子里,扉流望月沉思,卡卡西正好路过,便开口问道。
扉流笑了笑,指了指身旁的位置,说道:“哥,我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你坐下,我们也很久没有好好聊聊了。”
看扉流那一脸感慨的模样,卡卡西也起了兴致,坐在了他的身旁。
“怎么了?想起父亲了吗?”
说到这里,卡卡西也有些惆怅。
他们都还是十四岁的少年,但是已经承受了太多原本不该他们这个年龄段承受的事情。
他们有着不同于十四岁少年的成熟,但代价也是惊人的。
如果可以选择,应该没有人喜欢获得这种方式的成熟。
“算是吧,哥,小时候的我,原本只想在你和父亲的光影下,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忍者,并没有多少上进的决心。”
扉流说完忍不住轻笑一声。
现在想想,这想法还真是幼稚啊。
“你以为我和父亲不知道啊。父亲曾跟我说过,你没有什么太大的进取心,所以我需要承担起更多的责任。那时候开始,我的修行就一直在加倍做。因为我知道,忍者这个职业,实在是身不由己,如果你不愿意成长,那我这个当兄长的,就只能承担起这份责任了。”
卡卡西没有看着扉流,而是看向了远方。
那里似乎就是曾经朔茂跟他谈话的地方。
扉流微微动容。
想不到自己从前的小心思,完全没有瞒过父亲和卡卡西。
想想也是,父亲是何许人也,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又怎么会瞒得过父亲。
父亲知道,但是并没有强迫自己,这种包容或许也是父爱的一种。
“父亲总是这样,看清了事实,却又不会强求。至始至终,都爱着我们,所以最后才会落得身死的下场吧。”
卡卡西眉头一皱,看向了扉流。
那俊朗的侧脸今日显得有些阴郁。
“扉流,你什么意思?”
扉流没有转头,只是拔出了腰间短刀,随即激射而出。
短刀笔直地插入了院中的木桩,刀柄嗡嗡作响。
“哥,还记得父亲送给我们的短刀吗?”
卡卡西一时间有些不明白扉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