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也像猫一样微微眯起眼睛。
“所以,你可以试着更依赖我一点。”梁屿川看着她的眼睛问,“好吗?”
“可能后面遇到这种事情,你的第一反应还是不想告诉我,但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之后,我也希望你能再多考虑考虑我,我也想关心你,善意的隐瞒没有问题,可是我只是想更深地触碰你。”
梁屿川其实很难得对夏眠说这样的话,夏眠眼睛眨了眨,一时间也只知道点头。
“然后我们可以慢慢改这个习惯。”他放缓了语速,“只要慢慢改,慢慢养成,下一次你再遇到类似的事情时,第一反应就不是不告诉我了,而是与我分享。”
“好吗?”梁屿川又重复似的问了一次。
这一次,夏眠也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又点了点头。
“那就够了。”
她听见梁屿川说。
“走吧,带你去吃你想吃的那家店。”梁屿川轻笑着说。
夏眠也没想到这件事情最后是以这样的方式解决的,但不管怎么样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她一边庆幸一边去蹭着梁屿川:“老公!”
“嗯?”
夏眠的眼睛在地下停车场里如同千万年前就存在的珍贵的宝石,而她的声音是甜的,有种夜莺叼来的玫瑰的馨香。
“好爱你!”
她也如同夜莺一般,无比直白而坦荡地说道。
“知道了。”梁屿川去亲吻玫瑰花瓣,说,“这一次说的比那天遇到你的时候要动听。”
夏眠说完反而又不好意思了,扭过头去,“那时候毕竟心里有鬼嘛……就,就夹一点……”
“不过我都很喜欢。”
梁屿川把剩下半句话补全。
于是夏眠重新扬起脸,眼神亮晶晶的,只对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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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了之前说好要来的店,运气还行,去的时候正好还接待最后一桌。
这家店店面很小,老板也只有一个,是几十年前从日本过来的老爷爷,而帮手是他的太太,是本地人,也负责帮忙翻译。
又是开在小巷子里的缘故,根本就没有停车的地方,梁屿川绕了一圈都找不到车位,最后只能勉强停在路边。
问题是这个地方也没什么指示牌,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停。
“把车停在这里没事吧?”夏眠看了看四周,好像自己也不太确定。
“那你等一等我,”梁屿川说,“反正这里离家附近也不太远,要不我再开出去,大不了找家那边的停车场先停了,然后我再回来。”
没想到这句话一出,夏眠就伸手拉了他一下。
“怎么了?”梁屿川因为她的动作停下来,转过身。
“我看对面也停了好几辆……好像也可以停车?”夏眠走过去查看,发现对面的确停了车,而且上面也没有显示违停的标识。
“别去了吧,过去又要好远。”夏眠看着他,“多陪我一会儿。”
“毕竟今天过完又只剩五天了。”她拽着梁屿川的手,“我不是很想跟你分开。”
越直白的话,也就越能击中人,梁屿川哪能受得了这种,简直下一秒让他做什么都行。
梁屿川曾经觉得自己也算是个挺理智挺正直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极有原则也永远会有自己的考量,相当坚定,不会被一,随随便便的话就动摇。
可没想到现在……
在工作上还好,原则依然是有的,可是一回到家……
好像原则两个字就被从字典里面抠掉了,夏眠眨着眼睛看过来,他除了说“好”以外,几乎很难有别的什么选项。
他有时候甚至设想像自己这种人到了古代,可能就是传统意义上的昏君,简直……
算了,不能再想。
反正再想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