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块站洋,用一块红布包着。
欧正德说:“老太爷讲了,这是当初,大哥给他结算船钱时,他留下来的三块站洋,这么多年,他始终没动过,一直在家里放着,估计,这上面有老大哥的气息。”
我说了声:“多谢。”
拿起站洋,包好,放入口袋,转身我抽出手机就给白琪棋打了电话。
“琪棋吗?最近生意怎么样?”
“很好啊,每天我都有发报表给你。”
“嗯,对了,我现在在香港,你知道怎么找到你陈叔叔吗?”
“哦,老板你在香港啊,哎哟,你干嘛不跟我说嘛,跟我说,我好让那边朋友安排你。|i^”
我笑说:“不用了,我现在就想见你陈叔叔。”
“这样呀,你稍等,我给爹地打个电话。”
“ok。”
十分钟后,琪棋来电话了。
“老板,我有问到,陈叔叔他在青山精神病医院。”
“啊……”我一惊,脱口:“疯了?”
琪棋扑哧一笑:“才没有呢,他的住址爹地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在精神病医院做义工,你去了,找到义工部,说找陈义工,应该就可以找到他了。”
我长舒口气。
这人要是疯了,那可坏菜了,我这手里还攥着块信玉没送出去呢。
想到这儿,我跟欧正德说了情况。
欧正德马上安排他一个住在香港的手下开车送我去青山精神病医院。
下楼,上车。
坐在车上,我反复思索,南海药王,搵药大哥,抗战时期……
哎,错综,破碎的线索,在脑海里来回纠缠。
算了,不去想了,找到陈大仙儿再说吧。
车,开了许久,这才来到青山精神病医院。
到地方,我问了医院负责人,找到义工部,说了陈义工。
义工部的人上下打量我许久,不太确定我身份,不敢贸然把联系方式给我。
无奈,我把开车的司机搬出来。
司机姓赵,在香港开医馆,有他做担保,人家义工部才翻出陈义工的联系方式。
“他就在这附近住……”负责人说了个地址,末了又说:“但他不是经常在家,另外也没有手机,我们要用义工,就去这附近的一个宋记茶餐厅找他,他经常在里面跟人下棋。”
“了解,多谢了。”我伸手跟义工部的负责人握了手,转身,离开精神病医院,又驱车满大街找宋记茶餐厅。
费了很大的劲,半个小时后,我们来到宋记茶餐厅的门外。
我让司机在路边等我,转身,独自走进了茶餐厅。
结果……
略失望。
屋里面,只有四桌客人。
其中一桌的确有两个下棋的老头子,但明显不是陈大仙儿。
另外三桌,都是年轻人。
我失望,转身。
就在这么一刹那,一个穿了白衣唐装的中年人正站在我对面微笑着说:“季先生,好久不见,你这是来找我吗?”
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