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莉举杯:“我时间很紧,干掉这杯酒,明天等我电话,你们慢吃。”
说完,她仰头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扭头,对把脸都扇肿的韦凡说“起来,走!”
韦凡这才不抽了,吃力站起身,跟只乖巧的狗儿一样,尾随方莉,一步步离开。
我这时,注意到身边还跪着一人呢,我说
:“方小姐,你落下一人。”
“她今晚是你的了,要杀,要玩儿,随便你怎么样!”
小桃红,可怜兮兮睁着一双眼睛看着我。
强大到无以复加有没有,把人不当人,完全没有人权有没有1
我不知道这些人,凭什么跟了方莉,可能是人的骨子里有一股深深的奴性。换句话说,也就是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这种症候,不仅仅指对犯罪份了产生同情和爱怜。更为扩大一点说,是会对一切,不被社会允许的行为,产生同情,乃至爱慕的扭曲变态心理。
比如香港电影,小混混人拿刀砍人。
那只是一片影视作品,拍的好,看过罢了。
可偏有人,会不由自主地去学习,模仿电影里的情节。
包括小桃红也是一样,她不觉得自已的人格被人给践踏了,她觉得这是一件很疯狂,很刺激,并且很容易对方莉表达忠心的一种方式。
道爷说的好。
当人的天魂被尘世所迷住时,人就会失去内心中的神,既而进一步失去最基本的人格。
我这时对小桃红笑了笑:“今晚你是我的吗?”
小桃红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狂热:“是的,我是你的,你可以杀我,可以虐我,可以随便怎么样我。”
我笑了:“好,现在我命令你起来,然后,就着这桌的东西,吃一顿饱饭,再给你爸妈打个电话,讲下你现在的情况。最后,你找个酒店,好好睡一觉吧。”
“对了,去酒店有钱吗?我这里有一千块……”我抽开皮夹,把一千块钱放到桌子上。
“祝你晚安。”我说完这句话,拉起柏灵的时候,我注意到,小桃红眼角,忽然就溢出一滴清泪。
我拧头,尽量不去看她脸上的泪。
是的,这不好!泪,让她一个人品味,品味到最后,她始终会感受出什么东西。
我拉了柏灵。
走出大排档,上到车里。
启动。
刚开出不到两公里。
柏灵突然说:“季先生,停车。”
我把车停下来。
柏灵突然在副驾驶的位子上扭过身,一头扑在我怀里,嘤嘤地哭起来了。
我没劝。
由着她哭。
对任何一个姑娘家来说,知道自已的未婚夫是那么个样子。就算是不爱,心里也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