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郑爷说:“方莉出去多久了?”
郑爷:“大概二十分钟。”
我想了下,又看了看房间的布局,我问郑爷:“方莉在屋子里,安排了多少人?”
郑爷说:“大概十五个人,院子里有几个,屋子里还有一些。”
十五个人……
我看了看屋子里窗子,上面全是焊死的铁栏杆,又转到后边厨房和卧室看了两眼,同样全是焊死的栏杆。
我又问郑爷:“郑爷,知道方莉干什么去了吗?”
郑爷:“她说要去码头找船,我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要连夜去泰国。泰国那里有个堂口,方莉应该是跟那边堂口商量好了。”
我说:“总舵的人呢?”
郑爷苦笑:“都在菲律宾,这也是方莉控制我的主要原因。她骗我来香港养病,借机会,再想办法以香港做跳板,扫平各个堂口。这些堂口中柏堂主是第一个。”
我对郑爷说:“放心,柏堂主没事。”
“但是现在……”
我咬牙想了下:“郑爷你跟我们进卧室!我要给你续命!”
郑爷:“啊……现在吗?”
我说:“就是现在!另外方莉……”
我在心里琢磨一下,拿手机给金牙佬打过去了。
“金牙哥,睡没?”
“没有呢。”
“你通知大灰哥,就说方莉一会儿应该在元朗xx街xx弄75号门口现身。”
金牙佬:“明白了,季先生。”
撂电话,我长舒口气,然后对郑爷说:“来吧,我们治病!”
醒先天,就是那么一下子,能成就成了,不成,人就废掉了。
我让郑爷进屋,到了卧室,吩咐他除去上衣。
上衣一脱,坦露出的干瘦身体上布满大小的疤痕,在左胁下,甚至还有一个枪眼。
我嘞了个去!这就是牛x的黑道人物啊。看他身上疤,就能明白这老爷子,这辈子是怎么过来的。
我让郑爷在床上爬好了。
然后,转身对柏灵说:“去厨房,烧点开水。”
柏灵点头。
我伸手开始帮老爷子松活筋骨。
用的手法,自然是至柔了,否则老爷子这身骨头可脆,手法稍重,就得交待这儿了。
慢揉……
我问老爷子:“罗教现在换届,下一个班子领导人选出来没有啊。”
老爷子笑了下说:“选出来了,就是大马的柏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