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累了,找个正规的足疗店捏捏脚,不管怎么捏,只要不是惊天动地大保健,基本都能感觉身心舒畅。
但关键问题,小凯瑟琳,她不小病号嘛。恶病缠身,精气神儿什么的极弱。这个时候,我说玛丽莲同学,你一个劲地搁手指头,捣鼓咏春拳的寸劲,你安的是什么心呐,你这不祸害人吗?
我斜眼瞟着。
玛丽莲手指头动的飞快,按一下,肩膀耸一下,接着一股劲,就打进去了,完事还嫌不解恨,又搁手指关节往脚底板使劲地捣鼓。
小凯瑟琳,表情冰冷,怀里搂了一个大玩具熊,木然地看着她的护理工,在一次又一次的蹂躏她的脚丫子。
这是打劲,起的功能,跟点穴差不多,基本就是封死气机循环的通道,直至最后,两条腿,彻底废掉!
你丫,你真狠呐!
我看了眼道奇。
这老货不知是真知,又或是假知,只是一个劲儿地感慨说:“哎,凯瑟琳呀,这个病啊,不好治啊,你要好好的,听医生话,放心治病。”
我再看小凯瑟琳。
妹子抬头,正用一种木然的眼神儿看我。
这眼神儿,完全不对劲呀。
你们猜,我看到这眼神儿,我想起谁了。那也是一个女孩儿,她拥有同样的眼神儿。
那人的名字叫‘刘胡兰’!
好吧,河蟹大将们,我这可完全不是抹黑啊。
真的,就是那种看透生死,视死如归,万念俱灭,心念涅的超级境界。
我本能感觉这里边有事儿。
然后,我笑了笑,走到小凯瑟琳身边,看着这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漂亮女孩儿,我说:“放心吧,我会尽全力,让你好起来的。”说了话,我伸手,来握凯瑟琳的小爪。
小手冰冰凉……
凯瑟琳迅速抬头,看了眼我。
一瞬间。
我忽然看到她眼睛里,含了一滴泪水。
我有些不忍看了。
按理说,一个医生,不能这么多愁善感,但你们没看到那对眼睛。真的,无法直视,无法……
说不出来的形容。
只想着,拼尽全身力量,尽自个儿的全部,给这个妹子治好!
对,就这么简单!
我扭过头,对道奇说:“我们大概什么时间出发?”
道奇:“一个小时后吧。”
我点了下头,又扫了眼玛丽莲。
我下了楼。
到楼下,进洗手间,洗把脸,我告诉自个儿一定要冷静,千万别娘,别这么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