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到处打听湫湫以前的生活消息。
一个字,苦。
两个字,很苦。
真不知道,湫湫瘦弱的肩膀怎么扛下那么多不属于这个年纪的东西。
远处,有警车开来。
没有发出任何警报声。
在马路边稳当停下。
“警察来了,顾清,好自为之。”何茗湫窝在周州都怀里,看了眼从警车出来的人高马大的武警,神色疲惫。
孰是孰非,不重要了。
逝去的光阴,捡不回来。
即使捡回来了,也变味了。
顾清还在磕头。
水泥地面的血渍,深红一片。
头很疼。
他在给自己长教训。
他要一辈子记住自己犯下的错。
不可饶恕的错。
“茗湫,未来几个月的时间,一定要快乐。”
顾清的手被手铐铐了起来。
他被迫终止了磕头的行为。
那双流血的眸子愈发黯淡。
他没有卖惨,也没有挣扎。
他毁了一个少年的人生。
也该赎罪了。
闹剧终止。
顾清被带走。
场面一片安静。
围观的家长人群,由于摸不着头脑,不清楚具体什么情况,便没有插嘴。
随着警车开走,聚拢起来的队形慢慢消散了。
他们又恢复了先前的状态,等待自家孩子高考出来。
周州带着何茗湫找了一处阴凉的大树待了会,“湫湫,先喝点水。”
何茗湫惊讶的抬眸,“哪来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