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的,是少年忧愁的眉宇。
是湫湫……
他在做梦吗?
很久没有梦到湫湫了,湫湫向来不喜欢来他的梦里,没想到这次舍得来陪陪他了。
眨了眨眼睛。
感官回来了些许。
口腔有温热的东西倾注。
利时修意识到了什么。
瞳孔剧震。
是血。
湫湫在给他喂血。
他没有在做梦。
他在现实中!
湫湫……
在意他。
呼吸急促,利时修整个人都处于震惊与不可思议中。
这是他奢求了千百年的场景。
怎么这么……
想哭呢……
“醒了?”少年的嗓音嘶哑,却有着说不出的温柔。
“醒,醒了。”
利时修回答的有点吃力,他全身都很乏力,说两个字后,直喘气。
他才看到,少年那漂亮的手腕斑驳不堪,有两道伤口像蜿蜒崎岖的山间小路,此时还在接连不断的渗着血珠。
“别……”
“别什么?”
利时修说不出话,用眼神恳求他停止自残的行为。
他心疼。
那两道伤口,仿佛是在他心口处狠狠的扎了两刀。
少年勾着唇,“舍不得我,心疼我?”
利时修“嗯”了一声。
“不想我继续?”
利时修又“嗯”了一声。
“不,我偏要继续。”
利时修没有“嗯”了。
他闭上嘴巴,用行动拒绝鲜血的灌输。
那几滴血珠落在了他唇瓣的表面。
“还挺有性格。”少年低笑,嗓音偏软,“听话,乖乖张嘴。”
湫湫在跟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