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鎮東再摸一張,丟一萬。
騰岳炎再喊「碰」,撿一萬,丟五萬。
連過二次,何夕不幹了。「你們這是幹嘛呢!排擠我是吧?」
騰岳炎無辜地聳肩,「五萬,有辦法就碰去了唄!」
何夕氣不過,兩眼怒視著下家的騰岳炎,「哥就碰給你看,拆牌也必須把面子給挣回來。」撿五萬,丟四筒。
「糊了!」童桐這下樂了,樂呵呵把牌掀了,「清一色,碰碰和,三暗刻,獨聽,莊家連三拉三。」
全場嘎然而止,都懵了。
「不是,小桐你──你不是初中程度麼,何時對麻將也用了心機?」何夕跳腳了。
「牌運好,想擋都擋不了,最後一把還不把你拉下來我要等到馬年猴月才能上廁所了。」童桐說。
「二筒!」騰岳炎說。「你怎就糊了?你有機會自摸的呀!」四萬是何夕氣極了才亂丟的,海底可沒有第二張。
「我有碰有吃,誰管怎麼倒牌,我就這程度。大舅,算算台數。」童桐用牌尺將牌推前,手指敲敲桌面,「二舅你來吧,我上廁所,錢我回來再收。」心滿意足撤場,開開心心進洗手間。
何夕盯著衛生間門關緊了,長腳狠踹開始逼共,「騰岳炎,你小子最好從實招來,你對我弟做了甚麼!」
「嘶──」小腿硬生生捱一腳,桌子重重震了一下,騰岳炎疼的跳腳痠麻無力,趴在桌上摀著小腿,「我做甚麼了我甚麼都沒做,你能不能先講理啊!」
二老聽聞,臉色難堪地轉向騰岳炎,眼神中頗有責備意味。
何夕伸展後背,靠著椅背說,「你騙鬼啊!早上吵吵嚷嚷的,是!這房隔音好,可我就聽見了有聲音,而且我走出來明明就看見小桐眼眶紅紅的,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二老一聽「眼眶紅紅」,著實難以淡定,「你怎麼讓小桐哭了!」
「二筒沒哭就只是差點哭了,我被拒絕還怎麼欺負他了。」該哭的人是他吧,被傷被揍的。
「拒絕?他拒絕你甚麼了?」何夕問。
「是麼?」何鎮東跟兒子的問話完全兩極。「但我看他好像沒有刻意再躲你,他只是需要時間。」
騰岳炎:「?」
騰岳炎瞠目,意外的表情不言而喻,大爸的意思是說他還有希望的麼?
聰明如他的何夕,算是弄明白怎麼一回事了,「不是阿炎,你喜歡我家小桐啊?眼睛瞎了吧你!」
騰岳炎:「」
騰岳炎怎麼就覺得一陣牙疼了。
「大把大把的女人不去喜歡,你喜歡他?別說他是我弟,小桐他一身破毛病你還能喜歡上,我真是服了你了。」何夕裝模作樣的拱手做了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