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勝感激,自己的男人自己追,不牢您費心。」騰岳炎做了個揖,趕緊離開。「我去拿睡衣給二筒吧,我看他剛剛又忘記拿就進衛浴了。」
何夕就看騰岳炎閃進主臥,不一會兒就見他手裡拿著睡衣出來,一張泛紅地俊臉一路延伸到脖頸去敲衛浴的門,一個一米九的大個兒臉皮怎就那麼薄了,不就拿件內褲至於麼?把臉紅當看家本領使了都。
衛浴門打開,敞開的門縫不小二十厘米,能見到半身二筒濕潤的頭髮滴著水,白皙的肌膚覆蓋著細細的小水氣,胸前的水滴沿著精瘦的曲線滑落,被下身圍著的浴巾吸入,極巨性感的一面呈現在騰岳炎面前,貪婪的騰岳炎輕巧擋住後面掃過來的視線,不客氣地將眼前的美景通通收進眼底。
騰岳炎喉結滑動了下,悄悄吞了口水,呼吸明顯過度起伏,他強迫自己的眼睛必須定在他的臉上不能往下移,「趕緊洗好了,等等幫你把頭髮吹乾。」
「不用了,一會兒擦乾──行吧!」童桐屈服在他不容一絲辯駁的淫威下,誰叫住院時是他照顧自己的。
門再度關上,裡頭水聲又開始嘩啦啦落下,騰岳炎閉了閉眼,調整絮亂得呼吸,才回到主臥等他。
近幾日住在小公寓,屋子裡已經有二筒身上專屬的氣息,不再是當初毫無人氣的死寂。
騰岳炎坐在床上等,視線來到枕頭、被子,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柔的都能化開,他抬手依戀地輕撫,拉過被子湊近鼻間,這是他貼身蓋在身上的被子,有著好聞的清新味道,其實就是他倆用的沐浴乳味道,一樣的味道在二筒身上就格外勾人,容易令人失去理智。
差點,就差那麼一點真要失去理智,不為旖旎的幻想,而是床頭櫃角落的那瓶香水。
是女人的香水?
一向不讓女人接近自己的二筒,屋裡怎會出現這種東西?
「吹風筒在客廳──你怎麼了?」童桐站在房門口對騰岳炎說。
「過來!」騰岳炎說。
童桐不疑有他走進去,不料騰岳炎突然長腿一跨使力一踢,房門「砰」地立即關上。
童桐呼地拽了過去壓倒在床上,死死卡在床與騰岳炎之間,兩手被強壓在頭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下巴被一支手捏起,嘴唇就被柔軟的東西給堵住了。
童桐睜目結舌。
他、他他,他竟然吻他???
騰岳炎的吻並沒有像夢中那樣溫柔,隱約還帶著怒氣似的懲罰性啃咬,讓他有些疼的蹙起眉心。騰岳炎並未停止動作,侵略性燙人的舌撬開童桐的牙關滑進嘴裡翻攪著,鼻息間的熱氣灑在童桐臉上,瞬間童桐就將反抗忘了個徹底,與他的舌交纏在一塊。
騰岳炎將吻腫的嘴唇放開,沿著嘴角、下巴往下親吻,細緻地脖頸既敏感又難耐,童桐搔癢的下意識想閃開他的親吻。他對他不是沒有感覺,自然經不起對方的挑逗,童桐難以抑制,喉間沒控制住哼了一聲。
就是那一聲宛如巨雷聲響,硬是把失去理智得騰岳炎給拉了回來,一一不捨地離開他誘人的脖頸,離開前還不忘再舔上一口,引的童桐全身泛起疙瘩。
他抬起頭眼尾泛紅喘著粗氣,調整自己混亂得喘息,僵硬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方才的煽情,眼底盡是充斥著怒意,太陽穴的青筋突突跳著,「香水,床頭櫃的香水哪來的!」
童桐:「」
感情這位大爺是醋了不成?童桐瞠目眨巴眨巴地看著他,感覺自己有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