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闻无法反驳,只能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叹气。
把厉公子送上车后,李梨突然被他叫住:“李梨,希望下次相见不会太久,我会在厉府等你来的。”
李梨对他突然说的这番话不太明白,只当是分别时的话语而已,但也并没多做研究,在目送他的马车离去后才折进府里。
隔日,李梨一人冲往庙里,此次是为师傅送行,傅雅很知趣的不跟随。
他这一路上走的急,并未发现还有人跟着。而那人跟的也不高明,要不是李梨想着心事便早已发现,因此便让那人一路跟着他进了庙宇,刚要随他进往后园时,被一小僧拦了下:
“阿弥陀佛,施主,请在前门敬香,后园乃是佛门禁地,请勿打扰。”
“什么禁地,刚刚那人不就进去了。”那人有些气闷的道。
小僧也不和他争吵,只是礼貌的挡着不让进,那人无奈,便闷闷的走出了庙门。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站在城外的凉亭里,易云风留住了李梨的脚步话别道:“梨儿啊,就送到这里吧,你且回吧。”
“师傅,一路上多加小心些,到京城别忘给徒儿写封平安信。”李梨的话语里透着浓浓的关切与不舍。
“为师会的。自己小心些,武功不能废啊,知道吗。”易云风再三叮嘱着他。
“恩,徒儿会谨遵师傅的教导。”
“师傅走了。”
“师傅,珍重。”
望着师傅离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身离开。
从大路回傅府太远,抬头望了下这天色,李梨决定走偏僻的小径,这是条捷径,比大路近很多,只是小路上人烟稀少,若是普通人定是不会选择走这里,可李梨不怕,此时他见四下无人,便施展轻功飞也般的前进着。
刚到一半便迎面碰到一位熟人,李梨为之一怔,他并不觉得眼前这人会这么巧的和他偶遇在这条小路上,但不管怎样礼数还是要有的,便对那人行礼道:“二公子,好。”
这来人正是傅家二公子傅慈,也就是跟了李梨一路的人。
此时二公子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只见他挑着眉问道:“怎么不在府里侍候你家公子,一人跑来这偏僻的地方做什么?”
“回二公子,今日小的送一位亲戚出城,这事已与三公子告过假。”李梨如实的答复,心里不由的想到他有何用意。
二公子上上下下打量着李梨,这次瞧着却比上次看到的还要惊艳,心中直赞道:好个唇红齿白的玉面小生啊,怪不得傅雅会对他另眼相看,就凭这张脸说他们真没什么他才不信。
因为他心中对傅雅有着恨意,同时对自己的身世有着强烈的自卑感,所以只要和傅雅联系的上的事他总是会往偏里想。
况且傅雅生的太完美,是正主儿生的不说,还聪明乖巧懂事,府内上下都十分重视他,傅家所有的荣耀与光环都集中在他身上,若是这样那为何还要将他生下来?难道他生来就是让傅雅踩在脚底下的吗?在二公子心里颇有‘既生瑜何生亮’的感觉
同时他也在怒斥着老天的不公平,为什么老天要这么不公平?他也是很努力很刻苦,为什么要他一直活在傅雅的阴影下,越想越气,越气就越会急火攻心,像走火入魔般要找傅雅的短处。
傅慈现在就是这状况,小小年纪心思就重压力太大,再加上天生自卑感作祟,长此以往就在心上落下了一块病,而且是怎么也摆脱不了的一块心病。
他并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也不想去深究,在他心里最重要的就是要扳倒傅雅,因此他只要逮着机会就想让傅雅难受,只要他难受那么自己就会很开心。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其实傅雅根本不会受伤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在脑海里编出来的,而他这样费尽心思只会让自己受伤害。
他跟着李梨的路上就在想,想到那天告状不成后,还被母亲数落了一通,不由的恨上加恨,心中已打好算盘,这次要反将他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