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他若是不解释清楚一切,他把话说得再好听,姿态摆得再低她也不会相信他的。
容君望闻言,不敢有任何不满,更不敢有任何隐瞒,一五一十把近日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事情就是这样子,我相信安夏不是那种心思恶毒的人,一心想找到证据证明她的清白,但我没想到证据还没找到,她就被人绑架了,事后还一声不响就走了,我很自责也很担心她……”
他现在只要一想到刘少峰很可能就潜伏在某个地方等待着机会再次发起报复,他就心惊胆颤,他不怕刘少峰来找他,就怕他依旧盯着顾安夏不放。
叶母听完容君望的话除了生气,就没别的感觉了。
她气呼呼地责骂容君望道:“就你这样对感情拎不清,你还好意思过来求我帮你把夏夏找回来?你这个人简直糟糕透了,我们夏夏嫁给你真是倒霉透了。”
女人最痛恨的就是男人对感情的不明不白,他既然已经结婚,就不应该再和任何女人有不清不楚的瓜葛,尤其是前女友这类有过感情的女人,他倒好,什么不应该犯的都去招惹,这把她家夏夏当什么了?
她是不知道这一切,要不然她也会让她家夏夏赶紧离开!这样的男人,跟着他日子都过不清心,又怎么会幸福?!
容君望选择过来找叶母之前就做好了会被骂的心理准备,但听到叶母当头劈面说顾安夏嫁给他真是倒霉透了,他心里还是很不好受。
他不明白自己真的有那么糟糕吗?如果是以前刚结婚那会的他,别人指责他不好,他不会不承认,可现在他已经在改变了,也全心全意对顾安夏,为什么容泽南还会觉得他不爱顾安夏,顾安夏的养母也觉得他对顾安夏不够忠诚。
容君望想不明白,但其实道理很简单,他只需换位思考一下便会明白了。感情不是某一方觉得做得很好就是很好,关键还是要看另一方的感受是什么。
他自觉自己对薛妍没什么,但如果今天换成他是顾安夏,薛妍是叶浩扬,他肯定早就抓狂炸毛了。他对感情的独占欲可比顾安夏强了不止一倍两倍。
他是当局者迷看得不清楚,但叶母身为局外者却看得很清楚,她对容君望有意见很正常,说实话这样的女婿她宁愿当没有,“你走吧,我不会帮你的,你要是不能处理好你说得那些问题,夏夏就算是回来了我也不会让她回去你身边的。”
容君望一听这话便急了,如果连顾安夏最亲近最信任的人都无法相信他,不愿意原谅他,以后即便他能够找回顾安夏,他们两个的感情也会少了很多祝福。
他不会就这么放弃,就这么任由叶母打发自己离开的,“妈,我承认刚刚结婚那会我对安夏有所误会,所以对她的态度不好,但后来我知道了她原来是个为了亲情可以付出所有的善良姑娘,我便对她改了观,我和安夏之间的感情,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我爱她,真心真意地爱她。”
他对顾安夏的感情千真万确,没有任何弄虚作假,曾经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也全都是出自肺腑,他愿以性命向老天爷发誓,如果他对顾安夏有过任何的欺骗,他愿遭天谴不得好死。
“我曾经对她说过,这辈子只希望有一个女人为我生儿育女,这个女人便是安夏,如果不是她,我愿孑身一人孤独老死,此生我已经认定了她,心意已决,谁也不能将我改变。”这是他的承诺,也是他的誓言。
叶母看着他言辞间,满目透出的执着认真,眉间的怒色减轻了少许。
她认真地盯着容君望看了半响,容君望也不躲闪,立身笔直任由叶母审视自己。
眼睛是心领的窗户,一个人的眼神便是内心真正想法的反映,容君望问心无愧,不怕丈母娘的火眼金睛。
两人就这么无声对视许久,终于叶母神色缓和了下来,开了腔,“算你有眼光,知道我们夏夏是个好姑娘,但是你惹她伤心难过也是事实,夏夏她要不要原谅你,我不能替她做主,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你想要找回她,你还得自己去努力。”
叶母的意思很明白,她虽然相信容君望对顾安夏是真心的,但她依然不认同容君望处理事情的做法,她并不想帮他,准确来说是她不想为了容君望去勉强自己的女儿。
她这个养女从小到大吃了不少苦,好不容易长大了有能力自己过得更好一点,她这个养母却又成了她的拖累负担,也怪自己的一双儿女没有本事,要不然所有的重担也不用压在养女一个人身上,她也不会为了扛起一切选择听从顾家的安排把自己嫁了。
若是她嫁得幸福,她也会为她开心,可如今看来,她过得并没有很好,尤其在最开始的时候,只怕背地里不知流了多少眼泪。可她却从不让人知道,特别是她这个养母,更是瞒得紧,报喜不报忧,不愿意让她为她担心伤心。
想到这些,叶母的心就跟被刀子割着一样,心痛且后悔,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她宁愿自杀,也不会再拖累自己的儿女们。
天下父母心,容君望也知道对叶母而言,她肯定是偏疼顾安夏,他虽然失望但也不好再勉强,但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希望叶母能够问问顾安夏的下落,让他知道她是否平安无恙,其他的他自己去努力。
他保证着恳求道:“妈,您放心,我会自己去恳求安夏原谅,但在此之前您能不能试着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里,是否安好,上午绑架她的歹徒如今潜逃在外,我真的很担心他会再次把魔爪伸向安夏。”
“这个……”叶母听他这么说也很担心顾安夏的安危,但是养女既然选择躲起来,还把工作都辞了,显然是不想轻易被人找到,她如果打电话去问她,岂不是违背了她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