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也得讯了,容琪进房,容夫人也到来。
容琪一把倒到床上,拿被子蒙头。
没脸见人了。
“怎么回事?”容夫人问,居然有人舍得打她绝色倾城的儿子,问到真相了出去卖消息绝对能赚疯了。
“怎么回事还不清楚吗?我挨打了。”容琪吸鼻子。
知道你挨打了。
容夫人强抑住笑意,问道:“谁打的?”
“薛眉盈。”容琪快哭了,带着鼻音。
容夫人楞了楞,也不算很意外,儿子被打还不打算追究的样子,看来儿子的克星出现了,暗暗欢喜,觑着机会就道:“母亲为你去薛家求亲如何?”
“薛家不会答应的。”容琪痛不欲生,把江边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容夫人。
“这……怎么就这样了……”容夫人比容琪还痛苦,已看到爵位被捋一大家子生活无着流落街头的悲惨情景。
母子俩各自悲伤,一人躺一人坐,许久无言。
下人来报薛眉盈到来拜访。
容琪和容夫人愣住。
容琪霎地从床上坐起来,大声喊人:“快快,服侍我更衣梳洗。”
容夫人大喜,看来,儿子的绝色无人能敌,薛眉盈虽然恼了儿子,却还是喜欢儿子放不下。
伯府大厅的廊下、柱子后、厅前花丛后躲躲闪闪少下人。
大宅子里干活,大家练就一身好本领,没有一手消息有二手,没有二手还有联想,差不多都知道容琪脸上的四个指印是薛眉盈赏的,薛眉盈到访,急忙抛下手里活儿过来瞧热闹。
有头脑灵活的已开起赌局,给人下注赌容琪会不会再挨一次打。
“说亲?给我说亲?”容琪惊呆了,虽然所有智商都用在勾引女人上,却也没弱智得会认为薛眉盈是给她自己说媒。
容夫人也呆住了,她知道薛眉盈是媒婆,但是,总是很难把一个妙龄小娘子和头戴红花腮帮子两抹红的媒婆联系到一块去,何况还以为薛眉盈喜欢她儿子。
“是啊,我是媒人,登门自然是说媒。”薛眉盈理所当然道。
容琪霎时蔫了,拾掇了得很齐整才过来了,茜红色锦袍好不风流,衬着霜打老茄子一样的脸,很是违和。
容夫人强打精神问道:“说的哪家女儿?”
“武靖侯的女儿。”薛眉盈道。
“梁情!”容夫人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连连摆手,“不成不成,多谢美意,这门亲事不成。”
“我答应。”容琪大声道,美貌居然不是天下无敌,薛眉盈居然嫌弃自己,打击太大了,自暴自弃起来。
“不成,那梁情……”容夫人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