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尧恍恍惚惚退出包厢,忽然想起,谢正则说找人约义川公主出宫跟自己见面的,把自己的事忘了白日宣淫,太没义气太不应当。
戴尧怒气冲冲又进包厢,“湛明,我的事怎么办?”
被打扰了的谢正则比他怒火更高:“你觉得义川公主要你负责吗?”
戴尧噎了一下,我不听我不听,说:“我就是要负责。”
薛眉盈不哭了,问:“什么负责不负责的?”
戴尧可算找到听众了,立即细说他跟义川公主一抱万年的纠葛。
“只不过抱一下,没什么,公主不会在意。”薛眉盈非常大度地替义川公主原谅戴尧。
“怎么可能不在意。”戴尧不同意,就是要负责。
“若是抱一下就要负责,我抱过正则哥哥千八百回了,岂不是得对他负责,得嫁给他。”薛眉盈抚手大笑。
戴尧震惊了:“你俩都这样了,你还不打算嫁给湛明?”
薛眉盈被他理所当然的态度弄晕了,满眼狐疑看谢正则,“正则哥哥,他说的对吗?”
谢正则惊得心脏都不会跳了,怕薛眉盈因此不开心,坚定道:“他是个傻子,脑子不清醒,不用听他胡说八道。”
果断把戴尧推出包厢,顺便将门也关上。
戴尧很想扯开嗓子大喊,斯文人做不出,看着纹丝不动的门板,谢正则一时半会不会出来的,愤愤地跟掌柜要了颜料纸笔,在走廊上画起春宫画。
微风起,漫天桃花雨,乱红点点入怀。
谢正则跟薛眉盈搂抱了两个多时辰,说了许多悄悄话,天黑了才拉开包厢门,戴尧已经绘了好几幅春宫画了,愤怒问:“我的事呢?”
谢正则相思病得解,通身舒畅,心情美妙,慨然道:“我尽快安排你跟义川公主见面。”
戴尧对同窗的信誉表示怀疑。
谢正则看薛眉盈,薛眉盈马上道:“我受皇命给义川公主说媒,这事包在我身上。”
薛眉盈的媒人信用有口皆碑,戴尧遂无二话,满心期待问:“我什么时候能见义川公主?”
“明日,还是这个酒楼,你在这边等着。”薛眉盈比戴尧还心急,一颗媒人心急着想把媒说成。
戴尧心满意足告辞。
街上黑漆漆一片,夜色深浓,谢正则陪着薛眉盈往薛府走,忧心忡忡道:“你还得打理布庄生意,明日出得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