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霎间,他心头杀心大起!
张御天还在一旁添油加火:“很想杀人是吗?哈哈哈,你爸妈马上要被我们控制了,我看你有什么办法。对了,也别想打电话回去了,就在刚才,这里已经进行了全频段电磁干扰。”
迟茂舒深吸一口气,强自按捺住内心的愤怒,静静观看起来。
片刻之后,那车子拐进了迟家村,然后径直开到了迟茂舒家院门外。只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是,迟茂舒家院子外面居然停着三辆柴油三轮车。
看到这一幕,迟茂舒心中一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张御天却是没有留意到,他兀自一脸得意的样子。
六名身着黑衣、戴着墨镜和口罩的壮汉跳下车子,如狼似虎地一脚踹开院门,然后冲进了农家小院。
小院中传来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叮叮咣咣的,大晚上的不睡觉干嘛呢?”
说着,吱呀一声,屋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一颗光秃秃的大脑袋来,旋即那光头怪叫一声:
“有贼!”
“神马,居然有贼赶来迟家捣乱?”
“不想活了是不是?”
在张御天以及六名壮汉呆滞的眼神之中,从迟茂舒家那不足三十平米的客厅里呼噜噜一下子冲出来几十号壮汉来。在高清行车记录仪的摄录下,能看到这些人个个都是脸色黝黑膀大腰圆,没有一个善茬。其中几人裤脚上还满是泥巴,一看就知道刚从田里回来没多久。
“哪来的贼娃子,给劳资留下吧!”又有一人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从院子角落里的露天厕所里走了出来,顺手从墙边一抄,便抓了一柄铁铲在手里。
六名黑衣人便有些愣神,这场面,和剧本不一样啊。按之前的调查,迟茂舒的爸爸妈妈都是普通的农民,怎么家里这么多壮汉在?
当然,这对这些人来说,也不是什么问题。大伙儿个个都是能打的好汉,六个人打这几十个不懂武功的普通人,那还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六人各自使了个眼色,各自伸手伸手握住了挂在腰间的伸缩甩棍。
然而,就在这时候,两名看上去蔫巴巴的老农民,居然从房间里拎了两柄土枪出来。其中一人,脖子上还挂着一柄枣木弓。
迟茂舒差点笑出声来,那两个老农民,自然就是大舅二舅了。事实上,二舅玩土枪打猎的手段,有大半都是大舅教的,不过大舅年龄大了,不喜欢这些玩闹的东西了而已。
两柄土枪而已,最多打打铁砂子什么的,无所谓,受伤了也没关系,重要的是任务要完成!
黑衣男子们想着,拎着甩棍呼啦啦便冲了上去,却见刚才从厕所出来那家伙手中铁铲往厕所里面一掏,满满的铲了一铲子便便,劈头盖脸朝前甩了出去。
这家伙是在农村帮人盖房子的瓦工,所谓瓦工,就是专门给房顶贴瓦片的工人。工作的时候,一名瓦工坐在房顶上,另一名瓦工伸手抱起一摞七八片烧好的瓦片,直接丢上房顶,然后房顶的瓦工要伸手接住瓦片,然后放在屋顶上。这门手艺,对眼里和手劲的要求都不低。
所以,这家伙情急之下甩出的一铲子便便,竟然出奇地准,啪地一声便盖在了最后那名黑衣男子的后脑勺上,然后黏糊糊地顺着脖子朝下流去。
呕,实在是太恶心了!
而迟茂舒的大舅二舅也是狠茬,眼见这些家伙居然一个个气势汹汹地冲上来,便毫不客气地开枪了。
自家打造的土枪威力虽然一般,然而架不住这是专门打野猪的土枪啊,枪管里面装的是一寸长短、磨得尖锐的钢筋棍,可不是一颗颗的铁砂。而且在院子里这充其量十来米的距离,实在是没有打不准的距离。
跑的最快的两个家伙身躯一颤,胸口便各自挨了一枪,便觉被一股极大的力量打中了一般,直接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惨嚎起来。
“他们只有两把枪!”后面几人叫了起来,却见他们眼里的一群“乌合之众”居然齐刷刷地冲向旁边的干柴架,一人抄了根木棍,呼啦啦便冲了上来。
这不科学啊,特么的,城里面的人要是遇到咱们,难道不是吓得都不敢动吗,怎么会这样?
带着满腹疑惑的余下四人瞬间便被愤怒的人们淹没了,每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用尼龙绳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当然,适才被甩了一头大便的家伙挨的揍是最轻的,因为实在是太臭了,大家都不愿意靠近他,于是远远地用棍子把他砸翻了了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