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夫收了几名徒弟,平日里,一般的病症都由徒弟解决。
嬴琅本想遣人先行驱散其他人,但一想,这大夫规矩甚多,性子古怪,若惹得他不喜,赌起气来,岂不是白费了脚程,因此按捺着性子,先按规矩请了一名徒弟瞧,瞧不出名堂后,才亮明自己的意图。
胡大夫虽说是徒弟,但也有三十余岁了,捋着胡须把了半刻钟的脉搏,似乎是明白了自己医术浅薄,既然他们来意明显,便好意请他们到了内堂小憩。
很快,一名年约七十的老者拄着拐杖,道骨仙风般,一身灰衣薄衫,缓缓自后堂屏风走出。
老者头发已然花白,却不见老态龙钟,瘦削的身形犹如隐士高人,一双眼睛也不见浑浊,反而是炯炯有神,目光如炬。
他先是看了嬴琅一眼,而后环顾周围,打量了几人身份,向自己的徒弟问道:“这些都是病人?”
“并非,只有这位姑娘。”胡大夫躬身指了指越苏。
老者不耐烦道:“既如此,其余人都散了吧。”
车夫看见嬴琅点了头,很快悄无声息地退到了门外,只有环绿卷着手帕,依依看着越苏。
“你也下去吧。”越苏朝她道。
环绿眼中仍有担忧,但又不得不行了礼退下。
老者又将目光移向嬴琅:“你二人是兄妹?还是夫妻?”
他说话时,言辞轻巧,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嬴琅摇头,一路上有外人在场时,他和越苏是以兄妹相称,但此时面对医者,无需隐瞒。
“我二人是未婚夫妻,只是此番求医怕惹人闲话,只好以兄妹示人,您无需有任何顾忌,只需知无不言。”
听了这话,老者又看了看越苏,见她似乎也没有阻止的意思,倒也不说什么。
坐下来后,他瞧了原先胡大夫的手书,一番问诊,越苏都照旧一一作答。
她不知道这老大夫是名副其实,还是故弄玄虚,好几处答话,他都狐疑地皱了眉头,时不时抬眼看她,不一会儿,又继续问。
越苏心中忐忑,面上仍旧要装作一副淡然自若的模样。
“你这小女娃,年纪不大,心思老成,一般年轻人得了你这病症,不是宛若被雷劈了生无可恋,便是矢口否认自己时日无多,你倒是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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