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最爱的儿子被人扣下,信王起先还以为是下人谎报。
这明州,什么时候有人能欺负到信王府头上了。
“王爷,奴才看那人不像什么没身份的,提起咱们王府,也没放在心上,五公子这次莫不是踢到了铁板?”
信王当即踢了他一脚,劈头盖脸臭骂:“铁板?什么铁板?在这明州,还有比本王更大的官吗?”
“去梅家打听过没有,那两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打听过了。”管事的回答,“据梅家的人说,那女的就是先前参与陈王谋反一案的黎家故交,这次为了黎家立碑一事从京城中来的,和她定亲的,就是个普通人。”
信王一听是京城来的,心里计较了几番,但是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敢直接绑了他的儿子,还让自己亲自前去要人?
儿子在人家手上,他也不敢耽误,这么多年养尊处优,在明州当土皇帝,他还从未遇见过敢在他面前放肆的,这次倒要讨教讨教了。
公子玘落入困境,起先还有些嘴硬,说自己的父王地位尊崇,待会儿一定会带着人掀了他们的项上人头,还不快放了他云云。
随行的一个侍卫听了,不等嬴琅吩咐,立刻就拿着刀放在他脖子上,不耐烦道:“再敢胡言,不如先让你体会体会我这刀的锋利?”
公子玘脖颈一凉,还以为他要杀人,大口呼气,根本不敢再继续说了:“好汉饶命,饶命,我。。。。。。我不敢了。”
如此看来,也不过是个虚张声势的。
嬴琅走过来,看着他不发一言,公子玘被看得毛了,对这个来路不明但是胆大包天的男子,虽还不知身份,却有种被震慑的感觉。
“你。。。。。。你干什么?我可告诉你,我是信王之子,是当今天子的堂侄,你要是真敢动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们的。。。。。。”虽然是在放狠话,可是语气结结巴巴,怂的不成样子。
嬴琅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冷冷道:“以下犯上,在太子妃面前口出狂言,当受剐刑三百,惊雷,行刑。”
暗卫四使之一的惊雷,最擅长刑罚,其中凌迟之罚,可以片去罪犯三千肉而不致死,只是全身血肉模糊,血流一地。
“太。。。。。。太太子妃?不是。。。。。。”这下公子玘真的抖得不成样子了,所处之地湿淋淋一片,已经是失禁了,颤颤巍巍地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不敢了,不敢了,你们要什么我都给,别杀我,别杀我。”
原本是吓他一吓,谁知他竟然如此没出息,还没开始就已经尿了裤子,最后竟然吓晕了过去。
嬴琅看了他一眼,道:“如此软弱,怎堪当嬴氏一族子弟,回京之后,除去他宗牒,贬为庶人。”
他话音一落,身旁随行的侍卫已经记录了下来:“殿下,信王如何处置?”
“教子无方,既如此,就除去他袭爵之赏,后嗣皆不得称王,你亲自去县衙中查清楚,这些年,他们在明州到底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回京之后上呈刑部和宗室,依罪论处。”
三言两语定下了这件事后,嬴琅便让人将公子玘绑回信王府。
此次出来已经半月,二人也有半月未见,嬴琅当然是十分想念,使了个眼色后,暗卫和丫环都四下散开,他拥着越苏进了屋内。
屋内摆设简陋,一切也没来得及收拾,越苏请他坐在椅子上,问:“殿下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此前二人约定,她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处理明州的事情,回京之后才拟定成婚事宜,嬴琅答应了她来明州时,可没说他也会前来。
“再不来,你都要被抢去当个什么王府小妾,孤要是迟了,恐怕太子妃的影子都看不到了。”
他这般控诉,越苏除了羞怯,还有几分无奈:“我也没想到,明州之内有如此狂妄之人。”
不过身边高手众多,倒还不惧,只是烦忧身份暴露,不好再多去梅家拜访老夫人。
想到梅家,心里又是膈应,与信王公子同谋这种事,梅夫人一个深宅妇女是做不成的,牵线的人,要么是她儿子,要么是她丈夫。
原本看他家受了黎家牵连,如今提携一番作为补偿,可现在,无论哪个,越苏都不想再见了。
第二日,是明州当地的诗词盛会。
说来近些年,北方总是考不过南方,而南方学子,又以明州的崇正书院最为出名。
这是伏姚夫人开设的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