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萧谨双手撑着扶手,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蹲下,拣起地上南宫雷鸣的怀表。
他蹲在那久久不起,微弯的背透着极限悲伤。
简灵溪很理解那种痛,找不到语言来形容。
恨他,自己难受。
不恨更难受,宛如万箭穿心。
她帮不了他,只能靠他自己。
一颗心揪扯着,她只能默默陪着他,给予无声的安慰。
过了好久,南宫萧谨才缓缓站起来,手里紧紧
攥着那块怀表。
简灵溪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倒一杯水给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南宫萧谨接过,一口饮尽,也不管是不是会烫。
重重将水杯放下,冷声开口:“我们走。”
“去哪里?”简灵溪一脸懵。
“仪式结束了,我们该回家了。”说完,南宫萧谨重新坐在轮椅上,示意简灵溪推他离开。
简灵溪一头雾水:“现在就走吗?”
“是。”南宫萧谨斩钉截铁说出一个字。
知道南宫萧谨一向说一不二,简灵溪没有多言,推着他,拉开门,走出去:“我们要不要跟老爷子告个别?”
想了想,简灵溪还是觉得不妥。
“不必。”南宫萧谨惜字如金,简灵溪知道他内心不好受,不忍他再生气。
出了主屋没走多远,郭碧侠追了出来:“二少,二少夫人,你们要上哪去?”
南宫萧谨抿着唇,简灵溪怕他得罪人,忙说:“萧谨住在这里不习惯,奶奶的祭祀已经结束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简灵溪涉世未深,瞒不过郭碧侠:“二少,你难得回来一趟,多住几天吧。”
“这里人太多了。”南宫萧谨冷冷开口。
郭碧侠懂得南宫萧谨的意思,深深弯下腰:“对不起,二少,今天的事……”
“今天的事与你无关,你也阻止不了。灵溪,我们走。”南宫萧谨语气坚定。
“对不起啊,郭管家,麻烦你跟爷爷说一声,我们改天再登门谢罪。”简灵溪只能这么说
。
深知南宫萧谨的个性,郭碧侠不为难她:“这次是我安排得不够细致,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你们安排一辆车,送二少回去。”
“是。”
……
回到别墅,天色已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