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握紧,龙瑛的嗓子紧了一下,他偏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傅铖锐。傅铖锐似乎读懂了龙瑛的眼神,可他没有慌张,反而镇定地问他:“你怎么了?”这真的还用问么……龙瑛舔了下嘴唇,垂眼,避免和傅铖锐的直视,他慢慢说:“没怎么,出去倒杯水。”“哦。”傅铖锐松开了他。龙瑛深吸了口气,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门被轻轻带上,屋子里的傅铖锐突然双手举着那件t恤盖在了他的脸上。好难……拙劣的不过是他傅铖锐自己。饭吃得不怎么样,傅铖锐没胃口,龙瑛似乎也没什么胃口。傅铖锐依旧在餐桌上给他妈打了电话,谢晴只是说一切都好,傅铖锐低下脑袋,慢慢闭上眼睛。老妈揉了揉他的脑袋,又对着他的手机跟谢晴说了几句话。无外乎是担保会把傅铖锐照顾好。谢晴在那边哑着嗓子说谢谢,她大概也很累吧,他们母子俩,心都累。龙瑛也上手摸了摸傅铖锐的脑袋,傅铖锐还是没有抬起来脑袋,龙瑛就又顺了顺傅铖锐的背。轻轻安抚。傅铖锐抬起脑袋的时候眼睛似乎有点红,龙瑛赶紧转头,假装去夹菜。晚上他们还是睡一张床一个被窝,傅铖锐睡不着,龙瑛也睡不着,两人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本来傅铖锐以为今天晚上也就这样了,可他总觉得身体有些发热,而且鼻尖似乎有龙瑛信息素的味道。是不是又是幻想……傅铖锐摸了摸自己脑袋,一点点烫。他侧身,安静地看着龙瑛圆圆的后脑勺。止渴龙瑛大概已经睡着了,他一直保持着这个背对着傅铖锐的姿势。房间里的味道好像越来越浓烈了,傅铖锐意识到自己的嗅觉没有在欺骗自己,于是他拍了拍龙瑛的肩膀。指腹触碰到他皮肤的一瞬间,那种滚烫的感觉,让他颤栗了一下,而龙瑛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翻了个身,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声音低沉嘶哑地说:“我是不是发烧了?”没有发烧,是发情了。傅铖锐摸了摸龙瑛的额头,龙瑛被他临时标记过,似乎还记得他带给他的感觉,不过又被alpha的天性压抑住了。傅铖锐的手指蹭过他干裂的嘴唇,他沉沉地说:“不是发烧,是发情了。”“这样么……”龙瑛摸索着遥控把灯打开了,傅铖锐下意识替他遮了一下眼睛。刺眼,他会受不了的。“抑制剂在哪放着,我去拿。”傅铖锐了解他的习惯,便耐心问他。龙瑛红着脸,指了指书包:“在那。”傅铖锐避免去看他含着水汽一样的眼睛,只盯着他干裂的嘴唇。拿抑制剂之前,他先递给他一杯水。屋子里全是一股甜而浓郁的气息,傅铖锐被激得有些不舒服,这种不舒服和以前的不舒服也不太一样。以前是敌对的紧张,现在是空虚的难受。标记alpha本来就违背常理,一只alpha愿意让另一只alpha临时标记那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俯首称臣,强a的标记可以抑制alpha发情。傅铖锐和龙瑛都想做强a,毕竟两人之前看不对眼,被咬脖子这种事……挺能说明一种表现,谁先认输了。龙瑛迷迷糊糊地看着傅铖锐把那个小铁盒拿过来,他盯着傅铖锐的脸看了一阵,傅铖锐坐到他床边把小铁盒打开。“龙瑛。”傅铖锐叫他的名字。“嗯?”“别这么看着我。”傅铖锐试图掰开药剂瓶。龙瑛慢慢掀开被子,神志不清地凑到傅铖锐跟前,他反而抬着脑袋更近地去看傅铖锐。傅铖锐看到他眼神呆呆的,便一下轻松了许多,语调温柔地同他讲话,烧地有些太厉害了这次。“干嘛?”傅铖锐笑了一下,摸了摸他的额头。“我不想打针,”龙瑛迷迷糊糊地把脸贴在傅铖锐裸露的大臂上,就像在医院里那样,“好疼。”傅铖锐停下手中的动作,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他问龙瑛:“那怎么办呢,龙瑛?”“怎么办……”龙瑛紧紧抱着他的胳膊,他突然有些沮丧地说,“你们易感期,都怎么做的。”“隔离起来,自己给自己打针。”傅铖锐耐心跟他解释,哄着他一样。龙瑛这次易感期看起来很汹涌,他的神智好像有些模糊,傅铖锐察觉出来了。这应该是发热导致的,这都很正常,机甲学院里的那些alpha会出现这种状况。越接近成年,就会越觉得渴,渴得太久了,易感期会不稳定,发情会把人烧得“傻傻的”,下一次把抑制剂的浓度提高就好,或者找一个oga。“我不想打针。”龙瑛用力蹭傅铖锐的胳膊,他又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