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说话就一直跪吧,古人凿壁偷光、囊萤映雪,如今这寒冬天,我夜伴孤灯,也让你们知道想好好学习的人能学到几更天。”傅铖锐一个犀利的眼神看下去,这帮小孩只敢低着头。下雨的冬天着实冷得刺骨,傅铖锐坐在椅子上还好,跪在地上的是真的冷得发颤。小孩们原本以为今天跪不了几个钟,可料不住傅铖锐这人不好惹。做到数学魔咒不知过了多少天龙瑛给傅铖锐雕刻的木戒指已经做了个大概,只是他还没有做出自己的那一份。他幻想傅铖锐戴上戒指后的样子,幻想他的眉眼和语调,他意识模糊地摸出来被自己藏在床底的手机,哆哆嗦嗦地开机,他曾和段悯约定好了,不去回忆以往的一切。手机屏幕亮起亮白的logo,龙瑛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样丢掉了手机,将它扔得远远的,他胡乱地钻进被子里不再回头去看。被子被洇湿了一角,龙瑛的抽泣声渐渐小了,站在门外的段悯知道他睡着了,便赤着脚进来把地上的手机捡起来,又藏在床底。他坐在他的床边,无声地开口:“真的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么……龙瑛啊……”那是一个战争纷扰的世界,段悯的机甲在荒废地带坠落,他脑袋坠地受了很严重的伤,当地散落的遗民形成了军阀,当晚他被一个男人“捡”了回去,他昏迷了很多天,当他终于苏醒时却发现自己被监禁了。段悯度过了一段相当黑暗的日子,当他选择回忆那时那人对他做了什么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忘记了那个男人的名字,只记得自己发情时和他一起疯狂地做爱。段悯觉得自己有时候在某些方面太幼稚、太愚笨,比如他爱上了和那个男人做爱的感觉,他颓废得如一株糜烂的花。在黑暗中太久,他忘记了阳光的感觉,他变成了他的奴隶,他可以抛弃一切,只要,能活着……那个男人见他听话乖巧就慢慢带他离开地窖。他会在他的朋友面前夸赞他的美貌,那群人也只当他是一个美丽的废物,段悯有些麻木地依靠在那个人身上,他麻木却不感到一丝痛苦,他甚至享受这种雏鸟一般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