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嗯”都没有了。
这个人现在又醉酒又生病,接吻像梦游,理智全无,根本什么都说不通。
推他,他就把舌吻改成轻柔的舔舐,有一下没一下地贴触在她唇上。
空调风很暖,怀抱是烫的。
时芷出了一身薄汗,被傅西泠亲得丁点脾气都没有。
好在他也确实难受,折腾片刻就睡着了。
时芷脱掉被汗浸湿的衬衫,往浴室方向走,走几步,又停下来,折返,帮傅西泠盖好被子。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看见傅西泠手上的戒指。
戴在中指。
房间昏暗,傅西泠连睡着都是蹙眉的,脖颈沁着汗,喉结滑动。
时芷看着他手上的戒指,有那么某个瞬间,脑子里“嗡”一下。
万冉说得对,炮友转正这种情况,是挺难有好结果的。
她怎么就给忘了呢。
他们各自的感情方面都属于自由状态,他身边有着谁,她是不知道的。
一直不知道。
时芷神色复杂地看他一眼。
可最终,也还是没办法丢下傅西泠不管,去了趟浴室。
她用冷水浸泡过毛巾,拧干,叠好,没好气地叭嗒一声砸在傅西泠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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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来如山倒。
傅西泠这场病来势汹汹,头痛欲裂,动一下就又晕得像脑震荡复发。
睡着也难受,醒过三次。
第一次醒时,是天将明。
只能思维混乱地忆起一些场景。
他好像穿越过梦境,把化着勾人妆容、在夜场里和别的男人激吻的时芷给抓回来了,还和她亲了很久。
所以,时芷回来过?
好不容易摸到床头的手机,他给时芷发微信,打了几个字过去——
“你回来了?”
第二次醒,是被手机铃吵醒的。
手机就握在傅西泠手里,来电铃声响个不停。
身旁有人在走动。
他偏头,倒也是个熟悉身影,但不是他希望的那个。
私人医生找了个衣架,刚把输液瓶挂上去,见傅西泠醒了:“正好,把手伸过来,握拳。”
打电话来的是何凡诚。
在输液针头刺进血管的同时,何凡诚问傅西泠,病情怎么样。
“死不了。”
傅西泠头快疼炸了,把手机开着扬声器放在被子上,闭上眼,说:“陈叔在呢,刚开始输液。别啰嗦了,我再睡会儿。”
“那行,你睡,等你好点再打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