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您话时候以后,而且,您觉着我像是需要被女人保护男人?”何汝穆悠然起身,淡道,“今天是春节,我不会和您吵,爸,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还没吃饺子,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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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汝穆这次回来,韦琪跟石立直觉他哪里变了,但又说不上来,反正是包了个特大红包给他们俩。
韦琪石立结婚没声张,领了结婚证就算结了,平时两人工作便一起,婚礼仪式对他们来说反倒是负担。
再就是春节这一段时间,公司不忙,很多员工也都回家过年了,偏就何汝穆一天到晚几乎都办公室里忙着,具体忙什么,她却不知道。
老板难得没让她做任何事,全然是亲力亲为。
每到晚上七点过后,整个楼层,都只有何汝穆办公室亮着灯,夜以继日地孤单一人坐那里。
明亮灯光,衬着周围愈发黑暗。
何汝穆像是不知休息和疲惫机器,一杯一杯地喝着咖啡,时而会放下手中工作,按压着太阳穴,时而单撑着头小憩片刻。
白衬衫,蓝领带,袖口挽到手臂上方,露出精壮手臂,认真侧脸坚毅英俊,每一个动作都优雅依旧,黝黑深邃双眸里,闪着别人看不懂光芒。
韦琪悄然退开,对自打何汝穆回来后,便会每日都来公司找他梁芊芮道:“梁小姐请回吧,老板早就吩咐过,非公事一律不见客。”
“是公事。”
“梁小姐,您别为难我,我也不好做。”
梁芊芮轻轻叹了口气,递给韦琪一只饭盒,“那麻烦你把这个给他吧,熬夜伤身,多提醒提醒他。”
梁芊芮已经两个月没见过何汝穆,几番打电话,拦车,都没有起作用。她知道,她真触到了他雷点,底线,何汝穆拒她于千里之外几乎她意料之中。
于薇离开,多半和她们家有关。
“viky……别说是我送来吧。”
“可以,梁小姐。”韦琪表面功夫做得那是相当好,然而一转身,就露出了轻蔑。
谁害她老板这样废寝忘食工作以解相思之苦?都是因为他们梁家!
但是……老板确实需要进餐了。
韦琪敲门,何汝穆头也不抬地说了请进。每次何汝穆加班,都是韦琪和石立轮流陪他。何汝穆说过几次不需要,韦琪和石立不放心,仍是执着地留下陪他。
“老板,该吃饭了。”韦琪将餐盒放到会客桌上,轻道。
何汝穆抬头看了眼餐盒,只片刻,眉头就立即锁了起来,“谁送来?”
“我,我买……”
“扔了。”何汝穆面无表情地打断她,“再收一次梁芊芮送来东西,你就带着东西一起滚出去。”
韦琪忙一脸青紫地把餐盒拎了出去,当着何汝穆能看到地方,扔进了垃圾箱。
有时候,一个错误,并不是只要坚持不懈努力,就可以得到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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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二龙头节过后,何汝穆去见了于仕亨。
于仕亨就和那位英国老男人arl一样,刚看到来人是他,便立刻将他拒之门外,顺便还对着对讲器大骂了一句,“畜生!滚!”
何汝穆被骂也面不改色,没有走,而是对着监视器摄像头郑重其事地鞠了一躬,“于老,我为于薇事向您道歉。”
于仕亨完全不顾形象地喊,“道歉有用要警察还干嘛?你要诚信道歉你把我女儿找回来啊!”
“我一定会找到她。”何汝穆一字一顿地说着承诺,“但还请于先生让我进去见您一面。”
许久,何汝穆都没有听到答复,便一直立门口,静等。
一直站了有两个小时候,大门方才缓缓打开,何汝穆忽而轻轻一笑,抬脚进入——但愿于薇可以像她父亲一样心软好说话。
于仕亨没好气地瞪着他,沉声冷道:“说吧,见我干什么?”
“我想问,于薇离开这几个月,您明知道是我伤了她,她才离开,为什么一次都没有找过我?”何汝穆开门见山地问,“于老,您是不是知道于薇哪?您若知道,请您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