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永安见“朱煜”要走,撕心裂肺地喊:“煜哥哥,你忘了十三年前你掉入御花池里,是谁救的你吗?你说过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我们十几年的感情,你现在娶了陆晓芸,就不要我了吗?!”
陆晓芸停下脚步却不回头:“没错,本王不要你了。任小姐,你心里实际上清楚得很,当年你将本王究竟当成了谁才会出手让身边的下人下水救人。”
她转过身,看着任永安,嘴角勾起,扯出一丝讽刺的冷笑:“本王欲给你留点脸面,本不想将此事说穿。可惜,显然你任永安揣着明白装糊涂。”
“挟恩图报十余载,五年前本王从虎口下救了你一命,你对本王的恩情,本王也早已还清。”
“任小姐,从今往后,本王这安王府的大门不再为你开,希望你好自为之。若是再纠缠不清,休怪本王不客气。”
她停了停冷声道:“想必任小姐听说过本王的手段,给彼此留点脸面,希望别逼本王对你动手!”
“习邑,送任小姐出去!若她再不走,就架出去!”
任永安如五雷轰顶,她几乎站立不住,朱煜他,他竟然知道是自己救错了人,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为何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一直说要娶她,对她极度深情?
怎么办,如果没有朱煜对她的愧疚,如果从此以后她再不能随意进出这安王府了,太子哥哥怎么办?
太子哥哥得不到兵权,她还有机会入太子府坐上太子妃的宝座吗?
不,她不甘心,十几年的付出,怎能付之东流!
陆玉彦挑眉看去,见一身淡粉色衣裙,峨眉粉黛的女子梨花带雨,她眼里是不甘和愤怒,却偏偏又要装出一副深情,爱而不得,是别人负了她的样子。
任永安哭喊:“煜哥哥……”
然后习邑命人将她架了出去。
安王府门口行人纷纷好奇驻足观看。
“煜哥哥,你不能如此狠心对我啊,十三年前是我救了你一命,否则,你早就没命了。如今你娶了王妃怎能如此对我呢,煜哥哥……”
众人指指点点,有说永安小姐大义的,有说安王殿下忘恩负义的,有说陆晓芸凭什么霸占安王妃之位的。
习邑冷冷道:“任小姐这名声如果不要了,我倒可以替任小姐在整个盛京城宣扬一番,顺便告诉所有人,你是如何对主子‘情深意重’的。”
“你,什么意思?”任永安诧异地盯着习邑,难不成朱煜知道了她和太子哥哥的事?
习邑淡淡道:“没什么意思,任小姐应该比谁都清楚,你救了主子一次,但主子救你可不止一次,所谓的救命之恩到今天也只有任小姐欠主子的。何必踩着他人给自己博好名声呢。”
“再说了,宫宴那天害主子和王妃的不是任小姐你自己吗?所谓的对主子情深意重都是狗屁。哦,对了,还有大婚当天,诬陷王妃推你下水,结果却是你自己跳入水中。”
任永安脸色煞白,她惊恐地发现四周的百姓刚还在说朱煜薄情寡义,转眼间就对她指指点点起来。
她只觉如芒在背,那些声音刺得她脑子嗡嗡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