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辰冷哼:“太子大哥怕是在说笑话吧,一军统帅没有武功,何以服众!难不成这几年都无需练兵吗!”
朱峙道:“练兵何需一军统帅,要副将干什么用的!”
英国公淡声道:“太子殿下到底没有领过兵不知道,副将哪能和统帅相提并论?”
朱峙一噎,他吃亏就吃亏在没有兵权上。
右相步飞章呵呵一笑道:“照英国公和三皇子殿下的意思,军中还设这么多武官做什么,统帅一人直接统领几十万大军就行了,何必浪费那么多银饷。”
“只是本相也闹不明白,既然如此英国公所统领的西山军机大营还设什么副将、千夫长、校尉等一众武将干什么,英公国一人统领十五万西山大军不就行了?”
陆晓芸头痛,吵吵吵,这要吵到什么时候。
烦死了。
她用力在心口处一按,胸口的血再度沁了出来。
姜太医“大惊”大声喊道:“安王殿下,您没事吧,伤口怎么又裂开了呀,天啊,又出血了,好多血啊。皇上,安王殿下的伤耽搁不得呀。”
争论的几人齐齐停了下来,朝“朱煜”看出去,只见他的胸口血在不断蔓延开来,淡青色蟒袍没片刻功夫胸口就是一大片血迹。
扶着她的惠亲王身子忍不住抖了抖。
老皇帝只一双冰冷的眸子盯着姜太医:“你来说。”
姜太医硬着头皮回:“皇上,安王殿下多年征战在外,身上遍体是深深浅浅的新旧伤,此次又受重创,确实不宜再带兵了。”
老皇帝咬着牙,眼底涌动着几分躁意,从喉咙里呼出一声粗气:“张忠卫,把虎符拿上来。”
陆晓芸大大松了一口气,奶奶的,老皇帝不好搞,没想到这么不好搞,难怪昨天晚膳后离开之际朱煜搞了这几个鱼漂血囊给她。
她还记得璃枫把东西给她时,那一言难尽的表情。
此事一出,老皇帝再无心思早朝,对一直跪在一旁的李全道:“来人,先将李全关入诏狱,待萧松搜查了连府和李府后,再做定夺。”
李全脸色一白:“皇上,老臣冤枉啊,老臣敢对天发誓,绝没有买凶刺杀安王殿下啊。”
朱峙冷笑一声:“李大人,发誓有用的话,要三法司干什么?”
李全不看朱峙,而是双目猩红地瞪着陆晓芸。
王哲茂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高高举过头顶:“皇上,微臣这里还有证据。”
老皇帝简直烦透了,上个早朝,一个个的尽给他找事:“呈上来。”
待看到信上的内容,老皇帝阴沉着开口:“京兆府尹李全,邢部郎中连永元,吏部左侍郎贺左,光禄寺少卿刘新觉……”
被报到名字的人,一个个惨白着脸,瘫倒在地。
众人一看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全都给朕把他们关入诏狱!”
大殿外顿时涌进来十余个带刀侍卫,将瘫倒在地的几人拖了出去送往诏狱。
不是大理寺大牢,不是天牢,而是诏狱。
诏狱是什么地方,没事进去了也能脱层皮。
进了那里的人,就没有一个活着出来的。
老皇帝离开,一众文武大臣也陆陆续续朝殿外走去。
在早朝上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二皇子走到陆晓芸跟前:“四弟,我送你回府吧。”
陆晓芸摇了摇头:“多谢二哥,有姜太医,我无碍。二哥先去给贤妃娘娘请安吧。”
二皇子深深地看了一眼陆晓芸,浅笑道:“好。”
陆晓芸捂着心口,姜太医一言难尽地“搀扶”着她朝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