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险些背过气去,因为不但他眼中的破玉镯纹丝不动,而且还赫然出现几个鲜红的字:“恶意破坏系统,罚分五百!”
最要命的是,他此刻手腕鲜血如注,实在疼得厉害,额头冷汗直冒,估计骨头被他砸碎了。
陆玉彦一把抓住朱煜的左手,气道:“你干什么!这是我姐的身体,你要寻死别拖上我姐!”
朱煜疼得额头冷汗直冒,一张小脸更是白得几乎透明,鲜血顿时将床单染了一大片血迹。
“阿彦,快快,快给他止血,卧槽,我的漂亮小细胳膊。朱煜,你脑子有毛病。
陆晓芸奔过来,一把扯过陆玉彦搭在床边的衣服捂住朱煜血流不止的手腕。
朱煜疼得整个人都在战栗。
陆玉彦没好气的只得取出这几天自己磨的银针,在朱煜手臂上的几处穴道扎了几针,又取来干净的水清洗伤口,扯了干净的布条和他这两天采的草药给他止血。
显然,他手上的力道一点也不轻,疼得朱煜几乎要蕨过去,额头青筋一根根突起,以前在战场上受的伤比这不知要重多少,但从未有过如今天这般痛得锥心噬骨。
半盏茶后,血终于止住了,陆晓芸这才一屁股坐了回去:“朱煜,别白费力气了,在你我二人身体换回来之前,这手镯是取不下来的。”
朱煜死死地咬着牙,冷声道:“若是本王一剑削了这手臂呢,本王从不信邪!”
陆玉彦恶狠狠道:“你敢!你这什么破王爷,若敢再对我姐的身体有半分破坏,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你好看!”
说完,转头对陆晓芸道:“阿姐,咱们就把他关在某个地方,每天给他两臭馒头,吊着他的命,别让他死了就成。咱们就安安心心地回安王府,当你的王爷去!”
“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气不死他!”
“我看这个地方就很好,山脚旮旯,没人找得到。而且,你不是说了吗,镇国公父子常年不在盛京城,继母对原主又不管不问,不会有人问起他的!”
只要有人敢伤害他亲姐,他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煜面露寒霜,死死地盯着陆晓芸,这女人难道真敢这么做?!
陆晓芸抿了抿唇。
陆玉彦盯着陆晓芸的双眼:“阿姐,你还在想什么?这破王爷从来没把你当过人!”
陆晓芸摇了摇头:“算了,朱煜虽然有许多地方不怎么样,还害死了原主,但他毕竟是百姓心目中的‘战神’。”
“不仅击退了北齐大军,还铲除了朝中诸多蛀虫。无论如何,他在这方面都是值得人尊敬的。而且,这段时间,他占着我的身子,也吃尽了苦头。”
陆玉彦一屁股坐了下来:“我就知道,你心软吧,有你后悔的!”要不是刚才在姐的眼神里读懂了他们二人的命被这个系统绑在一起,他非弄死他不可。
陆玉彦又狠狠地瞪了眼面色苍白的朱煜一眼:“就我姐是个傻的,你这样对她,她还想着把你带回去。”
朱煜看着陆晓芸的眼睛,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冷得如蚀人心髓。
陆晓芸缓缓道:“我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和你说过,你我二人身体互换与我无关,不管你信不信,我再和你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我有那本事,绝不会换到你的身上。”
说完,不愿与之多说。
与此同时,整个安王府的人都出动在找他们。
可纵然这样,也未惊动云梅苑的端贵妃。
无他,跟在安王身边的人再清楚不过,主子不愿意让端贵妃知道他的事情,哪怕上次大婚遭遇刺杀,九死一生,主子醒后也未提端贵妃一句。
若不是太后下懿旨,让端贵妃住到了安王府,也许主子到这个时候也不会提她一句。
封炎和江传二人眼中布满血丝,浑身湿透,在这寒冷的冬天几乎整个人都被冻麻了,但他们似乎没有感觉到冷。
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天色也从黑渐渐转亮,他们的预感也越来越不好。
二人一言不发带着众护卫和王府暗卫,将此片区域几乎一寸一寸地扒了个彻底,可仍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