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将拐杖又重重在地上一砸:“你个孽障,又惹什么事了,这才成婚多久!在镇国公府的时候就不知道消停,这几年是越发不成体统了。都嫁人了,如何还这般无法无天,闹下这等祸事!”
“安王殿下是谁,说和离就和离!你当这镇国公府是茶馆瓦舍吗?”
“祖母,这不关妹妹的事,是他安王殿下欺人太甚!”陆玉成忍不住打断。
“你给我闭嘴!”
陆老夫人大声呵斥,眼神犀利。
“我还没说你呢,皇上让你去安王府看看小芸,你倒好,二话不说就把人往府里带。安王殿下是什么人,岂容你这般羞辱!这几年跟着你父亲在西北,我看你是半点长进也没有。”
“这下好了,和离圣旨都下了!你让你其他两个妹妹,弟弟,还有你自己的亲事怎么办?别人如何看我们镇国公府?”
“一个月前,她一声招呼不打就又住进了安王府,那就是做好了给安王当妾的准备,你为何还要将人接回来!”
这是在说他的妹妹不要脸,上赶着对安王殿下自荐枕席!
呵,这就是他们的好祖母,在她的眼里,永远只有镇国公府一族的荣耀,至于他的妹妹,是生是死,无关紧要。
朱煜眼神冷漠地看着陆老夫人,没有说话。
“祖母,您是没看到妹妹她,她身上的伤……”
再说这和离的圣旨也是父亲向皇上求来的,怎能怪到妹妹身上。
陆老夫人冷哼一声:“婆母管教自己的儿媳,何错之有!再者,那可是端贵妃娘娘,是皇妃,岂容你在这里置喙皇家妇!我看你是嫌自己的脖子太硬了!”
整个长寿院只有陆老夫人怒极的喝骂声。
方氏低着头跪在地上,陆锦觅嘴角带着笑,看到“长姐”被祖母如此骂,心情相当不错。
反倒是陆锦佩紧皱着眉头,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陆老夫人,她没想到祖母骂起人竟然如此凶。
她看了一眼“长姐”,突然觉得她好可怜是怎么回事。
其羽捏紧了拳头,很想上去揍这个死老太婆一顿怎么办,她转头看向朱煜,可小姐一点儿也不生气是怎么回事?
其羽眨眨眼,慢慢放松了拳头。
陆老夫人还在那边不停地骂。
“一回到府就搅得整个府不得安宁,如今还要把一府主母送庄子上去,岂有此礼!”陆老夫人越说越气,苍老脖颈上的青筋都根根突起。
“作为镇国公府的嫡长女,不为家族做贡献,还搅出这么多事端出来,我看方氏这么些年教你的礼仪廉耻都到狗肚子里去了!”
陆老夫人不容任何人插嘴反驳,朱煜低头看着手上的玉镯,分数在跳,一跳就是十分,一跳就是十分的往上涨,还挺好玩的。
“既然回来了,此事已无法挽回,我也不说什么了。从今天起,无事,你就不要出彤嘉院了。”
“我从寺里带了不少的经书过来,就让人给你在彤嘉院里搭一个小佛堂,以后就抄抄佛经礼佛吧。”
按她的意思,最好就住翠竹居去,那里离主院远,清静,免得带坏了府里其他的小姐公子。